没完全疯?
还懂点事?
顾不了那么多了,沈在心找找衣裳,给尤雅套上,把她抱上,准备送到车里。
姜惟提醒说:“老公。不是我嫉妒,她可以走,你放下,她真的可以走,自己上车就行了,我带着她走,她就会走路了。”
还真是。
把人放下来,姜惟带点儿嫌弃,把人牵上领车里去了。
这什么情况?
上了车,沈在心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他扭头跟后座两个女人说:“装的?真是装的,尤雅你能给姜惟承认,为什么不告诉我呀?还有,心一,你也帮着她不说实话?”
姜惟扭头看向窗外,回答说:“也不是。她这是灵智未泯。”
尤雅投入姜惟怀抱里,哼哼说:“好姐姐。要姐姐抱。”
姜惟把人抱着哄两下,拍两下,再把人扶好坐好,教育说:“尤雅,你现在有两个家人,除了老公,还有谁?”
尤雅跟受操纵了一样:“还有姐姐。”
什么乱七八糟的?
啥时候姜惟掌握一项技能,能随意跟精神病沟通了?
我都不行,你可以的呀,你知道我都嫉妒了吗?
也行。
总比她神志不清,对姜惟不信任,惹毛姜惟,两个人势不两立,姜惟收拾她,自己不知道顾哪个要好。
姜惟又说:“你一直缠着老公,他那么宠你,我也想让他宠我,我要他亲亲我,你不反对吧?”
尤雅说:“不反对。老公快亲亲姐姐,姐姐辛苦了,我爱姐姐,我爱老公,祝福送给你们俩,尤雅特别听话……”
沈在心哭笑不得,从驾驶座上回身,接受姜惟探身过来亲一下。
他发动车辆,边走边说:“现在已经肯定了, 是装的,你俩又达成什么协议了,只瞒着我一个人,对不对?”
姜惟说:“她愿意的,你管呢?”
想承认?
尤雅请求说:“我也要姐姐亲亲。”
她去亲姜惟了。
姜惟大吃一惊:“你怀着孕,玻璃人一样,别逼我推开你,你要干嘛?”
被逮着真亲了,还不是亲脸颊,抱着脸,嘴对嘴要亲。
姜惟很快说不出话,呜呜呀呀,设法挣脱,又怕动作太用力。
刚想确认是装疯,沈在心现在又糊涂了。
难不成找女的接吻,她觉得舒服呀?
也许?
她现在智力倒退,反而容易接受女人,就像小孩子都喜欢自己的妈妈?
叹几口气。
尤雅还有孕,这一趟折腾,怕她身体异样,还要带她去产检。
想一想,最好是自己能给她做产检,否则自己把尤雅接走,尤家的人肯定会上门,自己和家人都要直面他们。
现在这个社会,谁不是见钱眼开?
因为孩子是她的遗产受益人,如果真到那一步,尤家的人能不想着害孩子?
他们有钱,一旦见缝插针,难保不对自己医院的人收买利用。
几百号人你防谁不防谁,除了身边的亲人和一些被验证可靠的,谁都不那么放心。
唐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己真的太难了。
我们能不能主动给尤家人说,我们不会和你们争了,尤雅都这样了,放过我们两个,让我们好好生活行吗?
眼看要到家了,沈在心突然幽幽道:“等尤青山出来,我想找他谈判,我们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好好去做,也是蒸蒸日上,更何况他们赢了官司,尤雅也已经这样了,我敢保证没有人上诉,没有人再跟他们抢夺。”
姜惟说:“老公你又来了,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尤雅既然决定输第一场官司,让他们自己撤诉第二场,并消除影响,从而让他们强压股东之后,再难以第二个官司起诉第二次,那么他们强制执行的结果是什么呢?”
沈在心说:“收走股权。”
姜惟说:“尤雅是个甘心放弃的人?”
沈在心说:“那你官司输了,人家是强制执行,你甘心不甘心不都一样吗?尤雅就是太不甘心,太气,才疯了的。”
尤雅趁沈在心面朝前方,背对着,抓挠姜惟的衣裳,带着央求喊道:“姐姐。”
姜惟没好气地说:“知道了。什么都不说了,哄好你姐姐,听你姐姐的话,可以吗?”
尤雅老老实实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