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雅说:“对。为了保护这种资助和被资助之间的关系,我们很少碰面,甚至我不会用她打官司。”
沈在心说:“那我也不请律师了,我聘请她做我们企业的法律顾问,我不占她的便宜,我也没有钱给得起。”
尤雅无奈说:“你随便。你知道不知道,你正在陷入一种穷人思维,你认为你现在,你个人没有现金,你就觉得你是穷人?请问心相融医院估值几个亿,和你有没有关系?几百万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点点,而且这个官司,已经是必输的结局,股权争议官司一般又是后付费,赢了才按比例给,一旦打输,你付不了那么多钱。”
沈在心说:“所以我就更不能请律师了,难道我希望你输吗?我当然希望你赢了,我就是碰一碰运气我也等着你赢。”
尤雅说:“行行。随便你。”
沈在心也等于是跟她打过招呼了,再去见苟山水,给她说:“是这样的,这一次官司,我觉得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被告,被拖了进去,我就不聘请你了,只是老向你咨询问题,心里过意不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代表我们企业聘请你做我们的法律顾问,这个法律顾问的职权范围呢,回头由我们公司的人和你详谈。”
苟山水像是跟尤雅通过电话了,丝毫并不意外,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
沈在心觉得自己的主要任务,就变成了陪着优雅。
他躲在车里不出面,但是车接车送,避免尤雅就是那么巧,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遇到什么危险。
尤雅也显得心事重重,完全没有在余市来得那么轻松。
沈在心尽可能哄着她,避免她拖在这样的官司里情绪崩溃,更不要说,她还是个容易抑郁的孕妇。
忙碌了好几日。
离开庭还有几天,她就跟沈在心先回余市了。
来浒市跟律师交流,无非是在给律师讲解原委。
律师呢,也在寻找能够打赢的突破点,并询问当事人是否有证据,能不能找到证据,又或者他以自己的专业能力,在当事人的帮助下去收集证据。
当时根据奶奶意愿,执行股权变更的律师已经移居国外了。
上次沈在心问尤雅,她跟姜惟一起去国外,是不是在寻找这位律师,尤雅说不好找到的,弄不好已经被收买、被杀害……
其实以沈在心看,只要找到这位律师,就一切真相大白。
因为律师身处这个行业,他一般有职业习惯,不可能没想过自己会有说不清的一天,他这位执行律师,肯定保有证据,而且他是律师,大概率不会伪造证据,做知法犯法的事情。
回余市的路上,沈在心又重提那位律师。
尤雅轻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试图联系他呢,但人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他要么躲起来了,要么人死了。”
沈在心说:“他移居国外,总要签证吧?他在国内,应该还有家人吧?这些人没有他国外的工作单位和居住地址?”
尤雅说:“我拿到了,给你讲了,拿到有什么用?人已经消失了。你觉得我们能想到的问题,尤青山能想不到?他想不到,他的律师也想不到?以尤青山的行事风格,这位律师被杀的可能性很大。我爸我叔这俩兄弟,就没好货,大概七、八年前吧,全国性的物流公司还没有横扫整个行业,尤青富手里还有两家物流公司,当时他有个竞争对手叫苟宏明?对,就是这个人,他后来失踪了,老婆被尤青富睡了,物流公司也被尤青富兼并了。沈在心,你觉得这个人他去哪儿了?“
沈在心惊悚道:”警察没找人吗?“
尤雅说:”找不到。如果找到的话,案子不就破了吗?消失了。这是他们做事的风格,消失……就像秦安明杀人,蛇咬,在心,你能听懂吗?就是有人杀人,他擅长让人消失,有人杀人,他擅长让人被蛇咬。我想这在公安部门,对于这种类似手法作案,基本上可以判断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