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在心没有逃,怕她磕着,反而小心翼翼托着她。
一托一手柔软,把上半身托着了,最后人脸和身体过来了,两条腿在后面横着,呈现出海马般的独有造型。
沈在心把人托着,低声喊着:”你别动,你别动,我把座椅往后挪一下。“
姜惟就在脸前,喷着幽兰的气息,不合时宜地吭吭说:”我被气糊涂了,沈在心,你要跟你前妻一起气我是吧?你听到了,她没否认她跟方经理吧?我有撒谎吗?你把我放下来,你都弄疼了我了,上不上下不下了,你丢了我呀。“
一丢手会不会被方向盘卡住?
沈在心说:”你别着急,别动,我往后扳一下座椅啊。“
座椅最终被扳得向后移动,姜惟也跌在了他怀里,但是个太高,两条长腿还在后面,她就用柔软性十足的身体在沈在心身上调整,最后还被方向盘磕了一下,沈在心去扶方向盘,就成了面对面把她抱怀里了。
姜惟又不自觉笑成一团,张嘴假意咬人,脸颊和嘴巴在沈在心的左肩,又一阵子扭曲调整,终于把人整个挪进来,腰后就是方向盘。
外头砰砰两声。
是谁在拍打。
看看,是社区保安,这个点了,高档社区,别墅区,他们巡夜。
姜惟和沈在心一个比一个尴尬,费力从车里钻出来,本来是要给他们解释,保安先道歉:“不好意思呀,不好意思呀,两位,我们以为车没锁好,进贼了,来看看,你们在车里就好,在车里就好,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对不起。”
姜惟一看沈在心,沈在心心虚想跑。
她上去把人抓住,半抱着,在身上找着痒痒肉:“都是你,讨厌死了,气我气得,人家都以为我们车震呢。”
这是跑不掉了吗?
过年的时候就不对劲儿,那时候尤雅在,两人没有独处的机会,现在尤雅走了,她那时候就敢抱你,牵你的手,何况现在。
沈在心主动同意说:“走。我给你拿行李,我们回去,回去之后弹吉他好吧,别在外面闹了,跟长不大似的,出去都是女神的人,这会儿跟中学生一样打闹,人家看到了,掉粉呀。”
把两个大行李箱拿下来,送到别墅,后面姜惟一手一个吉他,二人打开灯,客厅不知何时放了一只画架。
画架上是一张没有画完的油画,下面放着上次没有收起的颜料托盘,吊灯明亮,可以清楚地看到,是沈在心的半身画。
趁沈在心发愣,姜惟走到身后,把人轻轻抱住,脸枕在背上,轻声呼唤:“在心。在心。”
沈在心连忙说:“对。对。弹吉他吧。”
腰中一疼。
又被人拧了一把。
但姜惟还是放开了他,死缠烂打不是她性格。
她收拾、收拾,打开自己的吉他盒,拿出一只精致的吉他,试了试弦,突然一旋身,像一朵飘飞的牡丹花,又像是电影中干脆利索,移形换影的女侠,选上客厅中最适合做舞台的位置,然后,她骄傲自信,挺起胸膛,走着明星大腕才有的舞台步伐,面朝沈在心走来,放松自在唱道:“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日子匆匆走过,倍令我有百感生,记挂那一片景象缤——纷,随风轻轻吹到你步进了我的心……”
一时间怦然心动。
就是不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