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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岂能任人欺，我辈个个是英灵！黄口小儿，再来啰嗦，我既与尔等共赴冥界！”

白发老翁须发皆张，威风凛凛。即使腹中空空缺衣少食，寿限将至体衰气弱，亦敢做惊人之语。

人生自畏死。有些人连死都不怕，即将赴死，哪管东西南北中白马啸西风。

“张伯！是我。”

轻轻一句话，瞬间打消老人怒气。老人借着烛光，用昏花老眼仔细查看，面前是个健壮威武的后生。无论身材还是面孔都是标准的侏儒。

百分之百的纯血。

老人向外面张望，“你是谁？就你一个人吗？”

“我带了许多人来保护张伯，他们都隐藏在雪中，设下陷阱，你看不到的。”

听到有其他人，老人平添几分戒备。

回身举起烛火，凑到来人脸上，仔细查看。一阵风儿刮过，差点吹熄烛火。

来人轻轻带上门。坐到椅子上，“张伯，你仔细看看，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老头迟疑着摇头，“认不出。就是看你面目非常熟悉。”

“哈哈！张伯。还记得我不清楚你生那么大炉火做什么，用炉火来烤老鼠吃，坏了你一锅铁水。”

有点印象，但老头还是想不起来，“你是？”

“我是个流浪儿，刚到谢尔盖高地时，连饿带冻僵在扈三娘的枪术馆门口。被她用一碗稀粥救活。”

感觉更熟悉了，这件事也有点印象，但还是想不起来。老头摇头，“我老了，实在想不起来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吃惊。”

“扯！”老头不屑，“我活了这么久，半截身子入了土，还会害怕吃惊？”

“我是扈三娘的弟子张小凡。巨人退却后，冰兽涌来。我杀到最后没有力气了，用藏枪术杀掉一只冰狮。你们收敛我尸骨，祝祷我成为英灵，忘记没有？！”

“你是张小凡？”老头上下打量，“是有点像。长这么高了。你没死啊！”

“不，我死了。我成为英灵，被巫神大人也就是冥神，从英灵界传回现世的。”

“你是英灵？！”老头上下摸索张小凡，觉得他和常人相同又不同，这种感觉即使他活了这么久都没碰到过。“你现在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哈哈，张伯，我也不知道。我能看到鬼魂，也能看到活人。无论死人和活人都把我当成他们同类，你说我算死了还是算活的？”

老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有个武馆，能教人健身。还开了福利院，收养了许多孤儿。记得厉复仇吗？我与他们杀了清道夫报了大仇。他们告诉我的。”

“金力士！你是金力士吗？”看来老头还不是一无所知。张小凡终于松了口气。双手化为金色相碰，发出金石之声。

“原来你就是金力士。张伯给你跪下了！”老头颤颤巍巍想下跪，浑浊眼睛里开始淌出眼泪。

张小凡赶紧搀住老头。

“张伯，还不到时候。我现身是为了和你打声招呼。现在招呼打完，我要出去潜伏了。还记得那些坏人吗？胆敢窥探我们谢尔盖高地神器秘密，胆敢逼迫张伯你，杀无赦。

我和罪恶之城的城主夜鹰，关系很好，借给我手下。先等我杀光那些坏人，我们再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