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偷偷问桂三娘,“姐姐,什么叫别室,什么叫同房啊?”
桂三娘将手指放在唇间,“嘘,小声点别被晓露妹妹听到。等四下没人再悄悄告诉你。”
正容落座,和红儿两人循规蹈矩,别让李晓露产生怀疑,桂三娘特意说出别的话来打岔,分散张小凡夫妻注意力。
总结一句话,那就是钱,缺钱。更多的钱可以救助更多的移民后代。将赚钱的重担放到张小凡和李晓露肩上,不让两人有空细想今天发生的事合理不合理。
果然,张小凡思绪引到武馆上。李晓露思绪引到制药卖药上。桂三娘得意朝红儿挤眼,“听姐的,准没错。”
杀掉清道夫,与种族屠杀背后的黑手达成和解。侏儒忘记仇恨,不来制造神器抢饭吃,也没人再继续打压谢尔盖高地移民。
张小凡有些不甘,但这结果却又符合他性情。只要别逼到眼前,他得过且过,大家平安就好。
这一天,突然心中念起,无法停歇。只觉得罪恶之城城外某一位置,有样东西在呼唤他。
披上皮毛外套,跋涉在罪恶之城南方的冰天雪地中。
南面一望无际是片冰川丘陵。
风儿刮起雪花,砸得人脸生疼。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和城内的温暖大相径庭。雪花此时不是从天上往下落的,而是从地面刮到空中的,其实是些雪松冰晶之类的。
踩在平地上,一步一个深脚印。陷下去半米多,直到膝部。脚底是冰冷的大地和冰块,淹没小腿的,就是那些能刮起变成雪花的东西。
好像入魔般张小凡坚定朝一个方向走去,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在呼唤他。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丘陵,张小凡俯低身躯,双手运气化成金色铲子,连续不断刨开冰层,刨开泥土。
很快冰川上只剩下一片苍茫,看不到张小凡了,他深入昏暗的地下。
地里到处都是各种金属器具,这里仿佛是金属的坟地。葬金之地。
在这些金属杂物中,张小凡挖出一根脆化的金属长杆,又朝下挖去,挖出来一枚锈断的枪头。
枪头和枪杆在土腥味里还夹在着血腥味。
原来,就是这把断枪在召唤自己!
这是一把什么样的枪呢?
张小凡抚摸着枪杆和枪头,试着把它们拼在一起。
轰!久违的记忆浮上心头,想起来了!
这就是自己在谢尔盖高地时所用的那把枪!
毋宁说是它召唤自己,不如说听到谢尔盖高地移民悲惨遭遇勾起自己对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