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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发现张小凡回来的，是年纪最小的流浪儿女孩囡囡。

囡囡喜滋滋跑过来，被张小凡抱在怀里转圈。

“哈哈，囡囡长大了，长胖了。”

囡囡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哥哥，晓露姐姐病了。”

“哦是吗，她怎么病了。”张小凡抱着囡囡往屋里走，从屋里冲出四个半大孩子。

张小凡惊讶问道，“咦，你们怎么没出去找吃的？”

“小凡哥哥！”

这些半大的孩子告诉张小凡，自从他离家后，每天李晓露替他准备饭，他一直没回来，就让孩子们吃。

准备的饭越来越丰盛，孩子们吃不完就不出去找吃的了。

这几天李晓露病了，他们就在家里学做饭，照顾李晓露。

“姐姐病得这么厉害啊，连饭都不会做了吗？！”

张小凡赶紧放下囡囡，冲回二楼卧室。

大吃一惊。

收拾得极其整洁漂亮的李晓露，竟然蓬头垢面躺在床上。这些流浪儿也不知道用抹布替她抹一下脸。

李晓露昏睡在床上，好像在做恶梦，一直呼喊“不要走！别离开我。”

“姐姐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流浪儿们忧心忡忡。

既伤心对他们好的姐姐病成这样，又怕这个家散了他们再次无处安身。

这傻丫头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张小凡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疼。

三步并作两步走，打来热水替李晓露擦脸。小孩子不会照顾人，他煮了点糖水喂李晓露喝下去。

李晓露身体好了些，不再乱喊乱叫做噩梦了，沉沉睡去。

这一番折腾，天快黑了。左右邻居下了班，举着牌子在草坪两边破口大骂。骂声粗鄙难听。

流浪儿害怕告诉张小凡说，最近几天邻居们一直这样。

李晓露没病时还能出去和他们对骂，李晓露病了他们变得肆无忌惮。

张小凡出去看了看，牌子上写的和他们嘴里骂的一样，说自己是凶手。他们要杀子的凶手滚出绿荫小区。

张小凡懒得和他们废话，飞身跃到他们的草坪里，全身金光闪闪。伸手朝牌子拍去，力气太打了，牌子完全沉入草丛里。

邻居们惊慌失措赶紧后退，张小凡跳到另外一家如法炮制。

然后双手勾起嘴唇，朝他们扮了个怪模怪样的笑脸。

赵小凡施施然走回自己住宅里，邻居们才敢出来查看招牌。

发现完全被拍进泥土，顶端平地面。这要多大的力道！

联想到张小凡无所畏惧的姿态，心惊肉跳人人自危。

忽然想起张小凡临走时的怪异笑脸，又找到突破口，举报张小凡是反抗组织小丑会的成员。

治安官们扑了个空。张小凡丢下一句话走了。

说在外打工。等他再请个假，再回来照顾李晓露。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反正就这两天立刻赶回来。

回到老头身边，正好赶上吃饭。全都是张小凡爱吃的菜和瓜果。

大鱼大肉不缺。

可能消息走漏，知道金条是张小凡阿堵物，个个拼命给张小凡夹菜，让他多吃多喝。

但张小凡没胃口。想想李晓露不知道有没有醒，醒了吃什么。

放心不下，就不由胃口。

想再请假，但这话怎么说呢。自己是流浪儿，自然不能整出个妻子和家啊。

有妻子有家，还叫流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