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死了十来个吧。”

“十来个？！”警长示意张小凡坐回桌子前。“或许其中一个房主只杀了十来个吧。

我告诉你，侏儒在普通人眼中不受待见，可在有些人眼中是杀之后快。

罪恶之城曾经非常繁华过，那时候没这么多事。

随着罪恶之城的经济陷入危局，许多精灵后代认为自己才是这片天地真正的主人。他们说他们是伊美尔的后代，而侏儒是神父创建的后来者。是无用的侏儒浪费了资源，搞砸了一切。

而侏儒们普遍年龄偏低，繁衍力强。在他们眼中如蟑螂老鼠一般。

他们就”

张小凡听懂了，“你再说历届房主都热衷于猎杀侏儒对吗？”

警长默默点了点头，“我告诉你几个累计的数字吧。

已知的，找到的侏儒尸首。在阁楼十多具，地下室一百多具，草坪下五十多具。还有”

听到前面几个数字张小凡已经倒吸一口凉气，再听到还有，不禁追问道，“还有什么？！”

即使他身经百战，可杀死的敌人只有野兽和魔怪。听到这么多侏儒死去，声调也开始慢慢颤抖。

警长好过不了多少，声音开始嘶哑：“可能更多的尸首没有被发现。他们凭空失踪了。据研究可能在地下室下和草坪下，哪里可能还挖有藏尸坑。”

“藏尸坑！”张小凡闭上眼睛。说不清楚是直觉还是幻觉，他看到草坪里的每根草下都连着一个侏儒尸体，房屋的地基浸泡在尸体流出的血水里。

突然他想起这里面还漏掉了一些人。

举起拳头朝桌子擂去：“那些该死的房东呢！”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手下的治安官们听到声音怕出事：“警长，需要我们吗？”

“没事，别进来！”警长答完低头，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印出指关节的凹痕。

张小凡就这么随意一拳，没有听到多响却看到了凹痕。

这说明，要么这拳很快，要么这拳很硬！

在警长心中，张小凡来自英灵界的可能上升到了五成。只有那些狠人才能做到这些。

本来对那些杀人的房东并没有恨意，甚至可怜他们。这时候突然义愤填膺，好像那些房东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些该杀的东西们竟然全部失踪了，逃避了法律的制裁。”

“失踪？”张小凡摇头不信，“不会是潜逃或者你们故意放走了吧。”

“没有！如果我们放了他们就不会主动告诉你这些了。我们也猜测过，有可能他们被那些冤魂拖进了藏尸坑。

这里附近一直有传说能看到鬼魂游荡。所以在你之前，那房子转让价格越来越低，却始终卖不掉。”

张小凡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夜色如墨般漆黑，浓浓得像铅块般压在他的心上。

至少数以百计，甚至是数以千计或者数以万计的生命，就消失在自己的房子里，巫神给了自己这样一所房子，为什么呢？

回到家中，大家都睡了。

张小凡独自提着灯笼，来到阁楼。孩子们都睡熟了，醒来看是张小凡，翻个身继续睡。

没有看到尸身或者鬼魂，可是听到隐隐约约婴儿啼哭的声音。

在以前，按照张小凡那么心大，早就略过去了。现在听起来扎心，这就是鬼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