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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壮汉胆怯了。

那个穿军装的壮汉还好些，隐藏在面具里让他感觉安全。

众人里胆子最大的居然是最瘦小的羽毛。“相信我，继续走。只要找到库房，我就能偷出军装。全部换成士兵服装，我们大摇大摆回家。”

“不能退。”毛修思观察卫兵们的站位。“往后退我们就完了。一旦引起他们怀疑，祥加盘查我们瞒不过。”

七个人硬着继续往里走。

“这边。”羽毛招呼他们，他指引的方向没有士兵布防。

这条路非常昏暗，灯光如豆。

红衣少女偶然间目光一瞥，看到总祭司身穿祭袍跪在油灯面前。

“总祭司大人！”红衣少女跑进房间。总祭司大人身体颤抖起来，却不回头。

红衣少女想走到他旁边，羽毛赶紧抢在她前面把她拦住，“请问有人吗？我们来找人。”

“你们找谁啊？”暗影里有人搭话。

红衣少女自知孟浪，没发现有其他人在场差点暴露，默默退到后面。

“我们来投奔大哥当兵。有人告诉大哥，要我们来这里登记领取军备。”

“你大哥是谁？”

羽毛伸手一推，把毛修思推到前面。

“你是？”

毛修思赶紧回答，“我的名字叫毛修思。”

“毛修思？”暗影里走出一个壮汉，神态悠闲，手里上下抛着一个苹果玩。

另外四个人和红衣少女忽然低头单膝跪地。

羽毛回头看了眼，立刻猜出这个壮汉的身份，单膝跪地：

“尊敬的尼采大人啊，你的军团带给了我们无穷的希望。

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不信宗教，被这些教职人员和贵族们肆意迫害欺压。

这些畜生，一看到他们我就火不打一处来。

不行，我忍不住了！”

羽毛站起身来，在总祭司身上大力踢了两脚，把总祭司踢倒在地。

脚踩住总祭司不让他爬起来，“畜生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尼采大人就是你们的克星，是我们的英雄！”

回头看到尼采，装出懊恼的表情，双膝跪地向他磕了一个响头：

“对不起尼采大人，我太生气了，冒犯了您的虎威。

希望您原谅您士兵的鲁莽。”

跪在地上，头不敢抬，浑身颤抖如同筛糠。

他是真的害怕了。憋着表演到现在，不容易啊。

其实他比那四个壮汉强多了。他这么一抖，四个壮汉被传染到了。

有个壮汉居然抽筋了，躺在地上抱腿打跌。

红衣少女脱去他鞋子，替他扳大拇指，平息肌肉痉挛。

尼采没有管他们，好奇围绕着毛修思转动。

只有毛修思没有下跪。其实毛修思不认识他，独立突前没看到身后的人跪下，不知道他的身份。

羽毛点醒他后，他再跪就太突兀了，所以硬着头皮站着。

在尼采看来，有才干的人骨头才这般硬，这般傲。

“你为什么不跪？”

“你是无神论者，我也是无神论者，我为什么要跪你。

我的命都给你了，我为什么要跪你。”

“有道理！”尼采将苹果抛给他，“吃吧，我赏你的。”

“多谢尼采大人。”毛修思也不敢太硬气了。对方可是屠杀了数万平民的大魔头。

死在他部队剑下的士兵，死在他剑下的贵族，更可谓数不胜数。

尼采从暗影另外一只大手里接过苹果，擦了两下大口吃起来，示意毛修思也吃。

毛修思纠结一下，也学尼采样子擦拭过后，大口吃起来。

“毛修思，你为什么认为没有神？”

“所有神灵都是传说，没人看到过他们。

我们受苦受穷的时候，被贵族们剥削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教职人员从来不关心我们，只知道骗我们奉献，骗我们服从贵族老爷们。

骗子们告诉你的事情，肯定是假的。”

“有道理。”尼采鼓掌叫好。“你们呢，你们无什么是无神论者。”

所有人都颤抖不敢回答，眼看就要露陷，羽毛只有挺身而出：

“尼采大人，其实我小时候信神，信得特别虔诚。”

“哦~~~”尼采胃口一下子被这相反的说法吊起来了。从有神论者转变来的无神论者更坚定。

“我快要饿死了，祈求食物和水，神灵们听不到。

我祈求有爸爸妈妈来关心我，神灵听不到。

我祈求一匹马逃离这个世界，神灵听不到。

为了继续生存，我只能不信神了，我当自己的神。”

“说的好！”尼采再次鼓掌。“你们两个，我喜欢！我的士兵这么多，看世界看透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