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桓帝、灵帝之时。”
“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
“黄巾之后,董卓,李榷,郭汜等接踵而起。”
“劫持汉帝,残暴生灵,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
“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王司空又有何作为?”
“王司空之生平,某素有所知。”
“你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
“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
“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闻听此言,王朗一手撑在城墙之上,一手指向城外:
“你....黄口小儿...!”
“你敢....”
“住口!”辛弃疾厉声呵斥。
“无耻老贼!”
“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
“今幸天意不绝炎汉,我主于西川,继承大统。”
“某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
“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大汉二十三代先帝!”
“我..我...我....”王朗手捂胸口,声音颤抖。
“二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
“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曹为虐!”
“一条断脊之犬,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话到此处,辛弃疾拔剑前指: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你....”
“啊...”
“噗——”
王朗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朝后倒去。
“司空..司空...!”曹训惊呼一声,赶忙伸手扶住王朗。
“军医官..军医官何在...?!”
军医官闻声迅速赶来,见王朗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
赶忙蹲下身子,查探起来。
“怎么样?司空怎么样了...?”曹训看着军医官,焦急问询。
军医官将手从王朗脖领离开,看向曹训,吞吞吐吐道:
“司空他..他气急攻心,导致气血逆流,已然..已然...”
“已然如何?你快说啊!”曹训见军医官吞吞吐吐,心中更是焦急,催促道。
军医官叹了口气:“司空已然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什么?!”曹训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刚刚还在与自己,共商守城之策的王朗,此刻竟然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司空,司空...!”曹训仰天怒吼。
城外。
榔头催马来到辛弃疾身旁,笑道:
“辛大哥你听,那个老匹夫似乎被你气死了。”
“气死他,也是他的造化。”辛弃疾淡淡道。
“某只是说出了天下人皆知的事实,他若心中无愧,何至于此?”
榔头嘿嘿一笑:“辛大哥言之有理。”
“那老匹夫一生助纣为虐,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榔头,眼下王朗已死,魏军士气低落,正是我们攻城之机。”
“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遵命!”榔头重重抱拳,催马返回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