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榆晚的手轻轻的用力，直到莫思莹的手腕感觉到了疼痛，她才回过神来，回头看着拽着自己手腕的人。

是自己的女儿。

莫榆晚对上了那双有些红的眼睛，轻轻地把她手上还沾着丧尸血的菜刀拿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

周围的人显然是已经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但是现在跟刚才在夜市里面不一样，这群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在老板娘冲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离开了。

现在只有远处还有几个人在看这边。

但是两人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就算他们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莫思莹也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莫榆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对方。

这是末世所有人必经的一关。

无论是现在的妈妈，还是上一世的她们，又或者是别的人。

没有人能够逃得过。

走出来，那可能也只是在末世走上了正轨，没有接受这件事，那可能下一秒就会死。

她知道妈妈没有问题的。

上一世的她，为了保护自己，第一次杀丧尸的时候其实还要比现在镇定一些。

因为砍得是脖子，还是后勃颈，加上整个头都被莫思莹暴力的劈断，劈了好几次，所以血也不少，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很多。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甚至连两个人的身上都溅了不少。

莫榆晚也没有催促妈妈，就站在原地等她冷静下来。

老板娘十分“平静”地躺在地上。

末世初期的丧尸都是普通丧尸，脑子里是没有晶核的，所以她也没有去翻。

更何况老板娘就在不久前还在给她们烤烧烤，就算是有晶核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

而且也算是熟人，能保留一下完整的尸体，还是保留一下吧。

莫榆晚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的脖颈处，随后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虽然不远处依然有人在观察这边的情况，但是他们也只是看看，根本就不敢过来。

莫榆晚两个人在他们眼里一定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存在。

两个人的穿着打扮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点儿面容，更别说刚才那对着脖子就是一顿砍的模样了。

莫思莹举起了自己此时此刻沾满鲜血的双手，愣愣的看着，她的手还在抖，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莫榆晚听到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莫榆晚从把手放在口袋里，装作好像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餐巾纸的模样，然后给妈妈擦手。

直到手上的血都擦干净，只剩下一些红色的残留，这些是擦不掉的，只能洗。

“妈妈，那是丧尸，不是人。”

“在理智丧失的那一刻，他们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