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罪与罚(1 / 2)

(上一章补完,看的早的宝子们可以回去看看补完的部分了,已经看了的就当我没说。)

(服了,这章写嗨了六千字也没写完,老规矩,我先发,然后继续就着这章写,明天大家再回来看吧,都这么多字了,我再求个礼物不过分吧,哎嘿!)

……

在那高耸入云、形态各异的古怪植物之间,一座座神秘而古老的石头雕塑宛如沉睡的巨兽般,零零散散地坐落在这片奇异的土地上,这些雕塑有的高大威猛,有的小巧玲珑,仿佛在诉说着远古时期的故事。

而在不远处,一根根巨型的石刺如利剑般拔地而起,相互交错,形成了一片雄伟壮观的石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在那些锋利的石刺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继续往深处走去,一阵潺潺的流水声传入耳中。

循声望去,只见一道土黄色的水流从陡峭的山崖之上倾泻而下,如同一条绸带在空中舞动。

然而,当走近细看时,却会惊讶地发现,流淌下来的并非清澈透明的泉水,而是土黄色的浓稠油脂!这些油脂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汇聚成一条条油腻腻的小溪,缓缓地流向远方。

在这片被油脂浸润的土地上,无数只大小不一、色彩斑斓的蛤蟆欢快地蹦跳着,它们或伏在油池边嬉戏,或蹲在石头上放声歌唱,此起彼伏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自然交响乐,让人不禁感受到一种和谐融洽的氛围。

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忍界三大通灵圣地之一——妙木山。

在这座已经享受了千年和平的圣山中,隐藏着一座宁静古朴的寺院,这座寺院虽然外表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它却是那位自神话时代便存活至今的“仙人”的居所。

此时,在寺院的一间禅房内,一个身影静静地悬浮在窗前,闭着眼,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是身穿一袭白色长袍的年迈老者,此人正是那位被忍界誉为“六道仙人”的存在——大筒木羽衣。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羽衣,变天了。”

端坐于高位之上,全身为橙色,有着黄色的眼睛,脖子上带有一串佛珠,中间镶有一颗淡紫色的猫眼石,上面写有“油”字,头上带着一顶博士帽的年迈老蛤蟆缓缓睁开它浑浊的双眼,看向已经许多年未曾再见过的“故友”缓缓开口。

被叫作羽衣的年迈老者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一柄纯黑色的权杖横放在他的腿上,在听到“仙人”的声音之时才睁开了眼。

“你又看到什么了,这么匆忙把我找来,我已经不会再管除了我母亲之外的忍界事物了。”大筒木羽衣那双紫色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向了费劲抬手握住水晶球的蛤蟆丸,但随后他就感知到了什么,皱着眉看向远方,“……天外来者。”

下一刻,大筒木羽衣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蛤蟆丸一人的叹息声。

久久不息。

“未来……改变了……已经……”

随着“咔嚓”的一声,它手下的水晶球爬上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

【中庭之门。】

这是龙族之中,召唤亡魂的一种言灵。

赤?从来没有用过,一是因为没有必要,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净土里有她看不透的东西存在,她不想自找麻烦。

但如今,她必须要和这个麻烦见一见了。

她要用中庭之门在不存在于忍界的净土上强开一门,她要某个笨蛋的……灵魂!

现在就要!

她才不管净土被她打通会发生什么,生死的界限混乱也罢,亡灵入侵也罢,世界毁灭也罢,管它怎样,关她什么事?!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也许有人会问为了一个笨蛋,有必要吗?

赤?会眯着眼毫不犹豫地嫌弃回答:“当然没有必要。”

但是,她就是乐意,怎么了?!她就是想这么做,怎么了?!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质疑她的决定?!

王———不容置疑。

赤?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那双金色的竖瞳,犹如燃烧着的岩浆在其中奔涌流淌,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毫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只见一座巨大无比的黑金色大门正缓缓地从地面升腾而起。

这座大门巍峨壮观,其庞大的身躯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清晰地勾勒出它的轮廓,然而,尽管能够一目了然地看到整座大门的外形,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扇门仿佛囊括了整个世界,给人以沉重而压抑的厚实之感。

随着巨门的升起,灰色的雾气如潮水般从门缝间涌出,并迅速向着四周蔓延开来,这些雾气阴森寒冷,带着丝丝缕缕的阴气,渐渐地渗透进了周围的森林之中。

仅仅是一刹那的工夫,那些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树便像是被抽走了生机一般,迅速变得灰暗衰败起来,它们的枝干开始干裂,树叶纷纷脱落,最终化为细碎的木屑,随风飘散而去。

阴冷的寒风不知从哪个角落呼啸而来,凌厉如剔骨之刀。

其所经之处,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都无法逃脱凋零破败的命运,这种毁灭是如此彻底且不可逆转,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不前,一切生命都走向了终结,但即便如此,赤?依然稳稳地站立在那扇门前,纹丝未动,似乎正在耐心等待着某件事情的发生。

此时,她那原本光滑如玉的脸颊上突然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紧接着一片片细密的鳞片从皮肉之下钻了出来,慢慢地浮现在表面,可没过多久,这些刚刚显露的鳞片又迅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修复如初。然而,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停歇,很快,新的裂痕再度出现,鳞片也随之重复着钻出、修复、再开裂的过程,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就在这时,赤?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个特殊存在的临近,她猛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一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一种极致的阴阳遁查克拉飞速蔓延,于天穹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罩子”将中庭之门以及所有被风与雾蔓延的地方全部笼罩在内。

净土里的那位来了。

赤?挂起礼貌的微笑朝那位逐渐显露身形的老者微微鞠躬,她本该用更为礼貌的古北欧问候礼的,但如今,她觉得没有必要,脑海里涌动的无意义的记忆碎片让她此刻有些烦躁。

古北欧问侯礼,她为什么会知道这种老掉牙的东西?

“天外来者,你来忍界的目的是什么。”大筒木羽衣的身形显露出来,他依旧盘着腿悬浮在空中,但他手里的黑色的权杖却重重地点在了地上,以他为中央,庞大的能量波动四散开来,将所有试图靠近他的风与雾震散。

他年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语气仿佛也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其散发的气势却在明确警告着赤?,试图以其实力的强大震慑住她。

“我来忍界的目的?”

“没有目的,不过如今,我倒是有些目的了。”

赤?敛去了笑容,将手抚在了她身侧的中庭之门上,“我要一个人的灵魂。”

“不可能。”大筒木羽衣回绝的很干脆。

一个外来之人想要忍界生灵的灵魂,他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个忍界,他守护了这么多年,严格意义上讲,每个忍界的生灵都是他的“孩子”,作为父亲,他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让给这么一个外来者。

他是忍界的守护者,是众生口中的六道仙人。

生死自有天定,生与死的界限不可破,前段时间忍界的一个“孩子”成功跨过了生死的界限,从净土里招出了灵魂,大筒木羽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他很欣赏那个惊艳绝伦的“孩子”,所以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毕竟,这是那个“孩子”自己完成的伟迹,作为“父亲”,他当然会尊重忍界里的每个孩子的意愿,但那也仅限于忍界的“孩子”。

这个披着他“孩子”外壳的天外来者不在其列!

何况,这个天外来者上来就用了他不知道的“毁灭”力量去腐朽这个忍界上所有的生命,如果他不阻止,那么这个忍界马上就会葬送在她那诡异的风与雾之中。

来者不善。

赤?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早就知道了,这个老头要是同意了才奇怪吧,她只不过走个形式主义罢了,她把他引出来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

弄死他。

只要把他杀了,净土自然会打开。

不过……

“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赤?眼底的金光再次迸发,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细密的暗红色龙鳞迅速浮现。

可随后,她看着那些细密的暗红色鳞片,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目光。

大量的自然能量如同潮汐一般涌入其中,将赤?包裹在内,海蓝色的仙人脸谱缓缓浮现。

大筒木羽衣年迈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她怎么会仙人模式?还是千年前他用来封存他制作的一些六道宝具的葬海渊的仙术?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看来这个天外来者在忍界潜伏了很久了。

她不会是为了解封自己的母亲来的吧?大筒木羽衣已经守护忍界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会吸引天外来者,除了千年前被封印在月球之上的大筒木辉夜。

他将手中的六道权杖缓缓提起。

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阴阳遁结界之中,外人是看不见的,因为他将这里的空间开辟到了另一处地方,避免影响到忍界正常的活动,不过严格上来讲,依旧在忍界之中,毕竟,他的实力也只是如此了。

这场战斗其实毫无悬念。

赤?是打不过大筒木羽衣的,至少是她如今的形态。

一位龙王,真正地孕育龙躯所消耗的时间最少是百年起步的,若想要到达自己的鼎盛时期,那甚至是需要几万年。

所以,光凭青铜与火之王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赤?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她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个阴阳遁结界是没有时间流逝的那种感觉的,仿佛只过了一瞬间,又仿佛打了很久很久……

此刻。

浑身布满裂痕的赤?正弯着唇被黑色的的六道权杖钉死在地上,她那双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看着紧握着六道权杖的那个死老头。

她身上的裂痕已经扩大到控制不住的地步了,甚至,皮肤都开始脱落,暗红色的鳞片已经覆盖了她身躯的九成,但那把黑色的权杖钉入她的身体之后,她的半龙化就被强行中断了,所有的龙血都被镇压住了,那效果可比龙血封禁之术强多了。

“老头,你的权杖可真不错,可惜了……”

赤?弯唇,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地看着大筒木羽衣。

身体再疼,能比得上灵魂撕裂之痛吗?

但是大筒木羽衣并没有说话,他此刻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对赤?这个天外来者的生命力如此之强感到惊讶,又或是通过两人查克拉的连接感受到了她所有的情绪一般。

“你……”大筒木羽衣语气复杂地开口,但他说了什么,赤?已经听不清了,就算听清了,她也不会理这个死老头的。

该死的老头,下手真狠。

再睁开眼之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宫殿。

那扇白门已经全部敞开了,汹涌的金色精神力海洋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只不过这些精神力并没有像曾经那样融入她岌岌可危的精神宫殿,而是将赤?从一开始就不愿靠近的那扇布满裂痕与锁链的黑色巨门囊括其中。

“铿铿锵锵”的金属撞击声传入她的耳朵中,有些刺耳也有些熟悉。

【你输了。】

“我没有输,这不是还有你们吗?”赤?面对白门之主的话显得格外冷静。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无所谓了,赌命吧。

就赌白门之主和那个黑门里疑似自己前世的家伙不能让自己死,会在那个死老头要杀自己的时候出手,赢了,她就能夺回那个笨蛋的灵魂,死了,那就死了吧。

本来她就不应该活着不是吗?

反正,也没有人这么爱她了。

【没错,你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