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你们谁先来?”
“你们是想先和他拍还是先和我?还是说你们想要拍合照?”
这次懵逼的换成他们了。
这帮子老外怎么中文说这么六?
但照还是要拍的,他们说想要先拍合照,再拍几张个人的。
两人把维尔汀这个真·歪果仁拉过来,用英语和她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们的大V老师差点没绷住,一脸难绷地和众人站在一块。
中国旅客里面唯一会说英语的那个高中生同样是一脸难绷加尴尬,感情是碰见老乡了。
不过好在维尔汀确实是正米字旗的地er~道大英人儿,这名吃了知识的亏(doge)的高中生最后还是通达了念头,控制好表情兴致勃勃地和众人拍了照。
反正美丽的维尔汀在此,拍到就是赚到。
两拨人马笑着寒暄几句后便分手作别,朝着各自的方向前去。
这张照片后来被维尔汀洗出来挂到了箱子里,时不时还能看见她会站在墙前默默欣赏着照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第三篇·第二日下·夜绽光芒的星图】
加在篇首:汀宁方才去看望了一下在床上和厕所之间来回了几乎整整一天的二人。他俩昨日辣子油泼面和雪糕混着吃,不由分说地闹了肚子。
汀宁放下几粒和苏芙比一起现配的魔药糖丸,还有从俑坑那里捎的明信片后就离去了。
他找上了陈云询问进度。
“阿云,鸭鸭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还在码字,更新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不是那个鸭鸭!”
“不是这个?哦!是那个鸭鸭啊!他在枫丹被带走后就没消息了。”
“...我说的鸭鸭是玛蒂尔达.....”
“你说这个鸭鸭呀!她那边占星大概还得几分钟。”
“那么关于那片星空的解读呢?”
“鸭鸭说这是某一时刻的某地真实星空,她推测大概率是西安这边某地的星空,但具体时间还不知道。”
“这样啊...”
汀宁陷入沉默。
他们根据星图上的其他东西倒是不难推断出,星图上描绘的地点大概率是骊山上,而且多半在帝陵正后位、一个可以统帅三军的位置。
位置不难找,但时间方面就抓瞎了,只能靠专业的占星术师,也就是我们基金会的优秀毕业生-天才的占星术士-优美法语的使用者玛蒂尔达·布翁尼小姐。
根据现有线索,这个星图很可能与“暴雨”,或是说“时间”有关。先前自己和陈云发现的悖论史料应该就是触发星图的关键,也就是说在古代发生了一场类似于“暴雨”的时间跨越现象。有来自未来的东西回到了秦代,并见到了始皇。而这星图应该就是其中的关键道具。
将星图在骊山上与其所描绘的那一片星空重合,大概会发生什么。不过这片星空什么时候出现,只能等玛蒂尔达的消息。
“呀?老爷们回来啦!”
隔壁的斯奈德听见这边的动静,从房间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看过来。
她欢快地迈动步子踱步过来,背着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快和期待。
“老爷们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呀?”
“如果没有找到的话,那就找人家吃个橘子来补偿补偿吧~!”
维尔汀轻笑,道:
“..实际上,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
“那就更要吃个橘子庆祝一下啦!”
旋即,她的手从背后伸出,献宝似的递给众人几个又大、色泽又鲜艳的水灵灵的橘子。
“wow,这橘子成色可真不错!”
陈云从斯奈德手中接过一个,感叹一声以后就剥开皮准备品尝,全然没注意斯奈德脸上古怪的笑容。
维尔汀本来也想剥开吃一个,却在心里被汀宁传音制止。
[先别吃,等一下阿云。]
[...为什么?]
[你看着~]
于是维尔汀止住动作,看向正将橘子往嘴里塞的陈云。
然后: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首)”
“这橘子怎么这么酸呐——!!!”
斯奈德嘴角紧绷,尽力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诶?陈老爷的橘子是酸的吗?那么两位老爷你们的橘子呢?”
“我的橘子倒是蛮甜的。”
汀宁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向二人分别递过去一瓣橘子。
“你们尝尝?”
二人看汀宁神情不似作假,而且斯奈德心里清楚这些橘子不知为何,只有第一口是酸的。所以他们不疑有他,接过橘子就吃。
然后嘛,
世界上又多出来两个被酸成一团的家伙。
“嘶——这橘子绝对有古怪!”
陈云双眼闪过金光,俨然是被个橘子骗出了[洞悉]。
[橘子:学名柑橘,又名番橘、橘桔子、橘子等,是芸香科、柑橘属的一种小乔木[1]。分枝多,刺较少。单身复叶,叶片披针形,椭圆形或阔卵形....]
[...检测出该个体上存在不明药剂,无害,具体效果为提高橘子品相和甜度,并让其被摘下来的第一瓣固定为难以置信的酸。]
“嘶——”
陈云看着检测结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的魔药存在啊!”
他突然反应过来,
“斯奈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橘子第一口都是酸的!!?”
“哎呀呀!陈老爷不要生气,人家真的不知道呢~”
她嘴里说着撇开关系的话,脸上却满是诡计得逞的笑。
她说完这话就一溜烟跑出了房间,只留下一串银铃般动听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陈云本来想追上去,但被汀宁拉住了。
他回头一看,这人正一脸[omo]地看着他,
“冷静点阿云,鸭鸭那边结果快出来了。等一下再教训她也不迟。”
“好吧...不对!你和前辈为什么没事?!!”
“因为我们吃的是从佣坑门口买的雪花酥哦~”
“刚才我看斯奈德表情不对,就提醒维尔汀先别吃。然后等你被酸到后就在我们俩的橘子上各自剥下第一瓣分别交给你们。”
“当时我还想着你们能不能注意到我们俩的橘子其实一瓣没少来着,不过显然——”
他耸耸肩,不言而喻。
“你——!!”
“好啦好啦,别这么大火气。来,吔块酥消消火~”
汀宁趁他张嘴,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白花花的雪花酥。
陈云尝试性的嚼了几口,顿时双眼冒光。
这玩意入口是干的,嚼几下才发觉是绵软的。
一样的白色部分里夹杂了酥脆可口的饼干碎,吃起来像是沙琪玛。干果仁的油香伴随着饼干的小麦香气、软糖的甜腻气息散开在嘴中,仿佛一场收获日的交响曲。
“好吃诶*罒▽罒*!!!”
“好吃吗?”
“好吃,真好吃!!”
可以吸的冰激凌!!!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出那记忆中的下半句,看得维尔汀满脸问号。
......
待烛火烧断了锁,黄狗舔完了面,陈云吃完了酥,基金会那边的消息才传了过来。
“玛蒂尔达那边回话了!!”
“回了?!检测结果是几点?”
维尔汀看着屏幕上的信息,面色凝重,
“...就是今夜,四点半!”
“..有没有别的限制?”
“基金会那边没有给出其余信息..只能靠我们自己确认了。”
“唉,这东西,现有资料少不说,[洞悉]都看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云对着正欲西落的日光,将星图不断挥动着。星图好似被甩晕了一样,在空中发光抱怨。
等等,发光?
刚才我们拿它的时候它有在发光吗?
“阿云,你把它给我一下?”
陈云不清楚汀宁的用意,但想必对方又有了什么发现。
汀宁接过星图,其上依旧闪烁着黯淡的光,但越来越暗,直至微不可察。
“它在发光!”
“是诶!我还以为是太阳照的!”
“...现在又暗了..”
汀宁紧忙把它晒回太阳下,
不出意料,它又亮了。
“维尔汀,你来试试?”
“..好。”
这次星图光芒散去后就变得毫无反应了,几人轮换着试了好几回,最终确定只有汀宁和陈云二人能让它在太阳下,不,或者说是在天空下发光。
几人面带笑意,看来第一个条件已经确定了。
为了验证猜想,汀和陈二人又把隔壁刚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还有点虚弱的许白年给拉来。
显然,他也可以。
“那么,这第一个条件应该就是异世的来客咯?”
“看样子是的,不过是为什么呢?我们这些穿越者,按理说是跨越了空间,但这些个时间悖论明显是时间侧的玩意,按理说得有维尔汀啊?”
“不清楚,但目前来说,大概是只有我们能将其触发了。”
“那么说好了,丑时四更鸡鸣天,骊山会面山麓间!!”
“咦,好通顺啊?!”
“...汀宁阿云你俩是隔壁来的治安官吗?”
“别在意这么多辣~”
........
是夜,三人在一片轻柔的呼吸声中一个接着一个爬出箱子。他们这次被宽容的女孩子们接纳进了酒店里,不用再睡在荒郊野外了。
三人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踮着脚尖,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出了房间。
本来说好的是防止出现意外,要几人一起去。但三人终究还是没叫醒熟睡的少女们,决定独自前往。
为什么没人熬夜等着?
本来是有的,只不过汀宁的言灵在必要时可以充当催眠术用...别想歪,是正经的那种。
“你们准备出发了?”
“呜啊!”x3
“前辈,你怎么——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本来是这样,但我预料到你们要使些手段自己走,于是提前准备了定时的神秘术...看来我没猜错....”
“..好吧维尔汀,你赢了。那么,我们接下来是要把其她人都叫醒吗?”
维尔汀轻轻摇头,
“不必了...你们三个的实力..如果真的遇见什么险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这次事件,明显和时空间有关联..我担心和‘暴雨’有关....她们都无法穿过‘暴雨’,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以我的能力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可以帮你们防备一下,以免出现意外,没人及时向外传递信息。”
维尔汀说完便归于沉默,她微微低头,帽沿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害羞吗?还是担忧?亦或者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汀宁没有选择贸然去揭露。
他轻笑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安危可就交给你咯~”
“对哦~”
“没错~”
“......”
维尔汀没有反应,不过看她的嘴角,估计是在笑吧。
半夜的西安陷入了安眠之中,一切似乎都埋葬在了沉寂之中。
马路上不复白日里的拥堵,信号灯孤零零地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没人去在意它在这红绿交替之下难言的寂寞。
西安,向来是一座热闹惯了的城市。
无论是现在叫作西安的它、曾经叫作长安的它,甚至是再过去还不叫长安,叫作鳯城、斗城,叫作咸阳,叫作宗周、崇城的它,一直以来都牢牢抓住了世人的目光。
它一直是这么热闹,热闹到哪怕只是夜间的这一会宁静都寂寞得让人心觉陌生之感,更何况是孤寂了千百年的地面之下呢?
骊山北构而西折,二川溶溶,流入宫墙…
清晨的骊山,是雾蒙蒙的,是模糊不清的。
从风水上来讲,也只有这种聚的住雾气的山脉才配做帝王的陵墓。
几人错过了楚人一炬前的那个骊山,看不见那隔离天日的宫墙。
没等到骊山笼罩于雾霭之下的清晨,看不见那薄雾冥冥的帝王陵园。
现在,有的只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星空。
云层像是闲置的电视上罩着的那层薄纱,披在这黯淡的“屏幕”上,将其上的画面都打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偶然有些许月华能穿过云雾照耀世间,也仅是杯水车薪,没有什么用处。
在这么一个多云的天气,想要找到那一片星空,对大部分人而言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不包括他们几个。
汀宁召出神备的长针向地面上一插,登时,狂风在空中大作。大风连携着浓厚的云雾飞向远方,带走了阴翳,留下了无边清辉。
不多时,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夏季最后一批的鸣蝉在树梢间没完没了地叫个不停,平素里听来只觉聒人的鸣叫声,在这寂寥的夏夜晴空另有几分雅意。
几人沉浸在景色中,一时间没人出言扰乱这份聒噪的安宁。
“快看,星图在亮!”
最后还是许白年先开了口。
站在汀宁斜后方的他第一时间就看见汀宁手中的星图卷轴在素月清辉下绽放出迫不及待的光。
“到时间了吗?”
汀宁闻言问道,他说话时,目光仍旧停留在星空之中。
“二十五了,准备一下吧!”
陈云看一眼手机,出言提醒道。
说准备,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三人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只是站成一圈,一人拿着星图的一边,将它对准星空。
星图上的画面和星空现在还是割裂开的,需有人校正。
“阿云,你来吧。”
“汀宁你不来吗?或者让白年来?”
汀宁摇摇头,
“白年的话你去和他谈,你看他搭理你不?”
“我的话...我单靠视力已经基本上是个瞎子了...不是眼睛的问题,是神经衰弱。平日看东西全靠精神力感应、模拟出视觉。现在星空太远了,我‘看’不清...你视力好,你来吧。”
陈云闻言沉默,不再推辞。
他将星图聚过头顶,将其和漫天的星斗详细比对。
有[洞悉]的辅助,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一片星空。
——其实它很好找,因为北斗七星就在星图中央,找到七星,位置也就定下来了。
可惜汀宁连这些都已经看不见了。
他的症状很像“天缺者”,不是疾病,而是生来就长成了这样。
陈云在心里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么多。
他回过神,方觉手中空若无物。
手中已经没有星图的触觉,只有星空在自己的眼前闪耀。
他回头看向三人,他们似乎都被惊讶到了。连不远处树后的维尔汀都将美眸张的浑圆。
他试着动一下位置,
他也惊住了。
那眼前的星空其实并非天上之星,是在空中悬浮的大大小小的银白光点。它们以一种立体的结构排在空中,只是以他刚才的视角刚好使他们和星空在一个平面内重合。
他刚一移动,那空中的“星斗”也随之旋转。
他停下脚步,星斗却没有为他停留。
它们只是转着,自顾自地转着。
转得四下满是清辉,转得夜空光明四绽。
转成了一个银白色的不规则图形,陈云看着这图形,有点眼熟。
不仅是他,汀宁和许白年也如此觉得。
汀宁甚至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下一刻,旋转停止。星斗静止在原处,构成一个人形的模样——那分明是一位古代的帝王,仪表堂堂、相貌端庄、不怒自威。
那帝王图案渐渐变得立体丰满起来,像极了一个真实的人,只不过他通体银白透明,更像是一个残余的灵魂。
他身着五爪龙纹袍、头戴垂珠冠。身材修长,高约两米;身侧佩剑,剑几乎有一人之高。
结合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这位大概就是那位扫六合的秦王、统一天下的始皇帝嬴政。
“此地,恐非寡人之大秦也?”
他环视一眼四周,缓缓开口。
“然也,此乃后世,距秦始皇两千五百年有余矣。”
开口的是汀宁,陈云和许白年都未出言打扰,他们都默认现在以汀宁为首,毕竟这次任务的主要人员是他。
而且还有一点,政哥的口音有点重,古今异义还不少,得汀宁才能用心灵感应理解对方的话。
“汝何人?乃通晓‘图’之迷?”
“小子汀宁,中原后人也。事当朝,略通史。乃于古人之言且物,略知‘图’之一二,不敢自言通晓也。”
对方上下打量了几眼汀宁,又转过头去看看其余两人。
“言即不通,何需强乎?汝即通晓传识之法,则不若传于寡人耶?”
“君所愿,不敢请耳。”
陈云和许白年只能通过汀宁的回话大概得知始皇应该是拜托汀宁做了什么,而汀宁很痛快地答应了。
“既然你们能见到寡人,那么那种妖雨应该已经停止了吧?”
?!
他们竟然从政哥嘴里听见了普通话?
陈许二人愣了片刻,然后明白大抵是汀宁出手了。
“您是说‘暴雨’吧?就是那种让时间倒退的雨?”
“哦?你们竟然知道?”
他丝毫没有在意明明是自己先笃定几人知晓暴雨停止了一事,只不过听见此言,他的神情似乎是有点难以言说的遗憾。
“看来寡人的作法效果还是有限呐.....”
“请您稍等一下,”
“您是始皇帝对吧?难道秦代也有‘暴雨’吗?”
“正是如此,”
他很快从失落中回过神,正色道,
“寡人是从一些来自未来的人嘴里听说的这种妖雨,他们自言是利用道法,躲过了其害来到大秦。”
“寡人也怀疑过他们,但他们确实知晓寡人未来的事,还带来了许多寡人前所未闻的技术。”
他转过身子,对着漫天星斗,像是在缅怀、在感伤,但又不知在缅怀什么。
“他们中的一些忠义之士找上寡人,请求寡人的援助。他们说,如果那妖雨继续降下,那么中原王朝上下几千年的历史都将化为乌有。”
“所以,他们请求寡人,让寡人用大秦朝廷的力量来阻止妖雨。”
“他们说,他们从朱明到了蒙元、再到那赵家的宋......”
妖雨一次一次地降下,他们从一开始试图改变天下大事,让中华少走些弯路。再到发现改变历史,就有可能使妖雨降下。
他们每一次回溯,都会吸纳些志同道合者。
但随着一次次回溯,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地经历王朝兴亡。
他们有的人留在了不属于自己的故乡,有的人自愿留在那个时代,还有的人...堕落了....试图用超越时代的知识在天下分一杯羹。
等寡人开始行动时,那些人已经开始影响时代了。
寡人没有办法,不希望历史再一次断在自己的朝代上,不希望自己的臣民们失去未来。
寡人只能战!
寡人只能在他们还没引来那妖雨前修正他们,寡人还要注意不能影响到历史。
他们有未来的学识,寡人手底下也有未来和现在的能人异士!!
他们未必有帝王的气概,但寡人有!
寡人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寡人不想要看着举国上下的未来被夺走而不为所动!
呵,来自未来又怎样??!
这里是过去!是属于寡人的过去!!不是你们这些不轨之人作威作福的时代!!!
不能影响历史又怎样?!那就根据后人描述,把他们并入原有历史中一同杀掉!!
“纵使长夜漫漫,但寡人还是赢了!”
“只可惜...寡人的成效看样子还是有限.....”
寡人愧对中华,愧对臣民,愧对寡人的家人们....
这位古老的帝王神色阴沉如水,看上去相当失落,就像是道心破碎一样。
“那个,始皇前辈?”
汀宁突然出言,
始皇回头看他一眼,
“实际上,在后来的时代虽然还有暴雨,但人们已经找到了大规模躲避暴雨的方法。”
始皇的眼神亮了几分,
“而且在我们和基金会里的同伴们的努力下,人类已经不再惧怕暴雨了!”(私设)
这回是陈云接上的话茬。
“是这样的,您和先辈们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许白年最后作了总结:
“您无愧于这个世界,当真是千古一帝!!”
“寡人...千古一帝?!”
始皇对于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称呼很有些惊讶。
他确实想要名胜千古,但他同样知道以自己做的那些事很难再得此殊荣。
“你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吧?”
他和时间打了半辈子交道了,对于这些人的身份心里也有了猜测。
“既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怎能正确评价寡人?”
“实际上,我们的世界只是没有暴雨,有的只是无需担忧这些时间问题的,千古一帝,秦始皇!”
“您这个千古一帝,可是受全国人民所承认的!”
“即便是在这么一个时间错乱的世界,您也配得上这‘千古一帝’!”
三人一人一句地说着,这是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嬴政为了修正历史都要做出什么。
明知不可为而不得不为之,
明知是奸佞而不得杀之,
明知丹药有毒,而不得不食之;
明知自己英年早逝,而不得不顺之;
明知道,自己的子女们会自相残杀,却不得不装作不知道,还要确保这个事件一定会发生。
他是帝王,帝王的命数是关乎天下的。
他不能像身边一些小卒一样凭借历史而规避风险,他知道坑的存在,并且为了未来他还要捏着鼻子跳下去。
或许原本世界的秦始皇还有所争议,但这个始皇,却是确实无愧天下的千古一帝。
他沉默了很久,又突然仰天而笑。
笑得痛快,笑得得志,笑得凄凉,笑得悲伤.....
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这笑声里。
笑罢,重重叹息一声。
“也罢也罢,寡人之事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
“你们既然能找到寡人留的后手,而且协助这个世界克服了那妖雨,按理来说,寡人该给你们些回报。”
未等三人拒绝,他又接着说道,
“这星图还能用最后一次,作为中华道法集大成之作,它不但能助人跨越妖雨,还能短暂地让两个世界重叠。”
“你们都是异世之人,作为回报,寡人会助你们再见一眼从前的世界。”
言毕,他渐渐消散在了空中,散成了漫天星斗,又重新汇成一张半透明的星图落入汀宁手中。
汀宁神色恍然,下一刻便清醒过来。
他发觉手中的星图已经荡然无存,环视四周,自己也是孤身一人、茕茕孑立,同伴们都已不知去向。
“你也是来观景的吗?”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他转头看去,是一个面相平平的少年。
他心中了然,不作声色。
“是啊,你也是吗?”
“下面太挤了,我来此处避一下。”
二人并立而站,都默不作声。
“我先走了,同伴们还在等我。”
“好吧,那么再见啦~”
汀宁默默地朝着山下走去,走前他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
“再见,宁安澜,前世的我...”
宁安澜看着汀宁离去的身影,好笑地摇摇头,
“这小子是穿越了多久?怕不是忘了每一个自设和oc,我都是有记载的。这副模样...是重返未来的那位吧....”
“那么再见啦,汀宁,理想中的我。”
.........
许白年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心中有一点慌张,听不到脑中那道贱贱的声音,又感觉安心了很多,呼~幸好他不在。
许白年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上扬短侧的头发微微在空中飘扬,许白年与许白年相视而对,25岁的许白年眼神冰冷又带点沧桑的盯着现在的许白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酒瓶,猛的砸向现在的许白年。
现在的许白年轻易的躲开酒瓶,眼神沉沉的盯着25岁的许白年
25岁的许白年喝口酒,表情又变的爽朗,活像个清爽少年,一把用力的勾住现在的许白年的脖子,如果不看25岁的他的表情,就凭他这凶猛的臂力,还以为他是什么杀手。
现在的许白年快速的抓起25岁的他的酒瓶,砸向25岁的他的额头,二十五岁的他被砸的头破血流,猛的捂住额头,挨骂了一声,许白年狠狠的踹向他的肚子,然后笑着说
\"抱歉啊,我现在活的比你好多了,也不想死了,你看你,活有那么强健的肌肉,就只知道用来杀自己~还杀不死,废物,滚回你自己的时代去吧。\"
25岁的许白年眼神沉沉,嗤笑一声
\"你就继续做这醉生梦死的梦吧,和当时的我一样……\"
二十五岁的许白年眼神暗暗的,没有多说什么,吐了一口痰在16岁的他脚上。
现在的许白年有些好笑的将这口痰在他脸上蹭了蹭
\"羡慕忘了许多事情的我直说,继续回到你的现实中感受痛苦与煎熬吧……\"
......
“怎么,不往山下走吗?”
陈云周围传来刚才的声音,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伫立许久。
他无奈地抿了抿嘴唇,眼眸中最后一次浮现出乡间的烟火。
“不了,现在不是我该与他们相见的时候.....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可以了......”
回头望去,他看见了一身休闲装的自己,微微一笑。
看来就算不来1999,自己过得也挺不错。可这里毕竟不是属于他的那个“现实”。
风扬起,他听得见远处传来的呼唤声。
“你该回去了,陈云。他们都在等你罢?”
对方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笑着挥手。
“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
......
......
许:“所以我们下一步干嘛?”
陈:“当然是随便逛咯,假期还有好几天呢,这回可不能再给不良商家骗了。”
宁:“这次和女孩子们一起走,因为L女士说要拍纪念合照。”
陈:“真是一个爱拍照的老女人。”
许:“我怎么记得......”
宁:“某人似乎才是最大摄影家呢。”
陈:“咳咳,这个......”
维尔汀:“唔,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但是我们的行程似乎得改了。”
陈&宁&许:“?”
【西安游记联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