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可以给我一个更好的答案。”
“那么先从右手开始,我不喜欢他掷出卡牌的手势。”
她感受着手臂上疼痛,心有余悸,卡牌的威力令她侧目。
“等等!那我换一种手势行不行?”
陈云瑟瑟发抖,试图拯救自己。
“不行。”
“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触手把陈云的右臂卷起来,掰出了一个人类做不到的姿势,想想都能知道有多痛苦。
“陈……云?”
维尔汀着急出声,但此刻却是愣住了。
只见陈云喊了两声,然后发现不对劲,表情有些尴尬。
好像……不是很疼?不对,现在就算不疼也得疼!
陈云确信,如果角度再过去一点,自己那真的就要疼出猪叫了。
“救救我!维尔汀小姐!真的好tm疼!”
于是,陈云又开始叫唤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qwq。
阿尔卡纳的面色有些发冷,维尔汀见状立马说道:
“阿尔卡纳小姐,第二个问题,你问吧,我肯定能回答出来。”
“……”
“好,第二个问题。”
“基金会是不是在用神秘学家的遗孤做人体实验?”
“是的、我们……在寻找能免疫‘暴雨’的神秘学抗体,我就是……唯一成功的那个实验体。”
“嗯,那么抗体的名称是?”
紧张的维尔汀刚想回答,却看见陈云在用眼神和努嘴示意,她顿时心领神会:
“阿尔卡纳小姐,你这样问的话,这就是第三个问题。”
“呵呵。”
“你很聪明。”
“只是可惜,基金会做人体实验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寻找抗体。”
陈云傻眼了,不管怎样都要neng死我是吧。
“但对于第二个问题我已经给予你肯定的答复:‘是的’。”
维尔汀试图力挽狂澜。
“……”
“很好。”
阿尔卡纳收回了触手,陈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个问题。”
“作为唯一一个能在‘暴雨’中行走的人,我想问你一句。”
“你见到的神秘学家们……都过得怎么样?”
“……”
“…………”
“………………”
短暂而又感觉长久的沉默。
神秘学家过得怎么样?只比隔壁的矿石病患者好一丢丢,但谁也不比谁高贵,都是受到压迫与歧视的人们。
维尔汀看了一眼陈云,看见他点了点头。
“我同意加入重塑……”
这一决定仿佛敲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扭曲的道路恭送,未知的一切都在虎视眈眈,等待着她的到来。
阿尔卡纳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他们过得很不好,是吗?”
“……”
“……我很少遇到他们。他们被大量的遗弃了。”
“在精神病院,在惩戒管理楼,在废弃的孤儿院,在无人问津的街道上。”
他们的呼喊无人倾听,他们的悲惨无人同情,就好像棚圈里的牲畜本就该成为食物一样,他们本就该遭到不公与唾弃。
“是的。”
“我们被这个世界的‘规则’遗弃了。”
“就像我们生当如此……如此神秘……如此边缘。”
她亲切地笑了:
“你的双眼没有被遮蔽,维尔汀小姐。”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