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晏黎的尸首牢牢抱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甚至还拔了剑,哪里有她夜深时所见的镇定。
就连李府的那位公子前来也被他给打了出去。
晏梦淮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又要被迫搁浅,只是静静的等着,可她还是得望着晏黎得那张脸。
虽是同宗。
晏黎却美得不似凡人。
而她更是同这人没有相似之处,哪怕眼前这人已经死了,她也比不上她一根发丝。
她美似天上仙,水中月,哪怕死了,那张脸也没有因此减少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魅力,任谁见了都会失神。
晏梦淮讨厌晏黎处处比自己高一等。
明明都是商人之女,她却能嫁给一个状元郎,还成了官家夫人,而她却被赶出晏府,连晏家的族谱也除了她的名。
现在她死了,还死在了新房里,温灏的怀中。
若不是时机不对,晏梦淮早已笑出了声。
随着时间推移,晏梦淮不再闭眼排斥,反而是紧紧盯着晏黎的脸,细细的研究,思索着倘若自己也能长着她这般的脸,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就要饿死在这间房的时候,温灏突然又清醒了。
没人关心新房里的床底下是否多了一个人。
这个地方成为了晏府心照不宣的禁地。
晏梦淮趁着夜色爬了出去,在濒死的那一刻,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真是奇怪啊。
同样是做女儿的,为何她失踪数日,她的至亲却不在意,甚至丝毫不好奇她这几日去了何处,只是骂骂咧咧的说着她去鬼混的话,给她灌了碗冰冷的米汤水。
而她的堂妹,哪怕只是出去游玩,晚回来了半个时辰,她的叔父叔母便着急的发动全府的人出去寻,生怕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是那张脸吗?
还是她的身份呢?
堂下,晏梦淮突兀的轻笑一声,望着温灏,一字一顿:
“温灏,我没给她下毒,”
“可晏黎是如何死的,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