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已经将我困在府里了吗？”

“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给我这个鬼听，你还真有意思，也就我爹娘没有看穿你的真面目。”

晏黎的话落在温灏的耳中，极为熟悉，可也甚是刺耳。

许是当了鬼，晏黎的胆子比活着的时候大多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说了出来。

而温灏哪怕早有预料，此时此刻，心中也并不好受。

“真面目？阿黎，我从未想过要贪图你的家产，我所求的，从始至终都是…”

没等温灏说话，晏黎便似猜到他要说什么话，立刻出声打断：“图我人更不行！”

温灏的头缓缓低了下去，如同一只落了水的狗，可怜兮兮的，连给自己舔毛都不会，只能缩在角落里，黯然失魂。

可晏黎才不信，就要飘出去寻那棵歪脖子树的时候，却不料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然又被温灏抱住了。

“若我偏要图呢？”

“阿黎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可以帮阿黎查。”

晏黎却听出了温灏话中的深意，语气之中不免夹杂着几分讥讽，“当年之事难道不是你？”

温灏难得的沉默，将下颌放在晏黎的肩上，轻轻靠着。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处，却一冷一热，他感受着怀中没有心跳的晏黎，好一会儿后，缓缓道：

“阿黎，若是可以，我宁愿那日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