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闹行……”叶枫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昼空皱了下眉头,道:“莫非封印指的是那柄刀?”
“十五年前,那些人可能不是失踪的……”年华双手抱肩,推测道:“而是全部丧命了。”
“不对。”凌天忽然皱了下眉头,“有个东西不见了。”
“啥东西?”年华还未反应过来,昼空与常逸飞同时开口了,“尸体。”
“从这个出血量,和血字来看,当时应该有人临死前倒在地板上才对。”初墨打量着地板,叶枫却摇了摇头,“不对,这些痕迹之前被地毯盖住了,也就是说有人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又因为什么因素,被地毯盖住。”
“例如……人为因素。”常逸飞接话道,年华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要拿地毯掩盖痕迹?”
“不知道,疑点太多了。”凌天摆了摆手,道:“我们去三楼先吃饭吧,再把这件事和他们讲一下,让大家一起分析。”
“嗯?”昼空忽然转过头,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张晨已经不见了,似乎是已经前往了三层,这让昼空不由得疑惑了一下,“看到这种情况,那家伙不好奇,反倒很冷静地去了三楼?”
六人来到三楼,三楼有着很大的空间,六张大的圆桌中有四张都已经有陆续几道菜上桌,昼空发现晨初已经在一张圆桌旁的座位坐下。叶枫大步走到了晨初身边,“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我去二楼那些空余的房间简单调查了一下,有一些收获。”晨初说着,示意众人就座,而林冥浩与林海也端着盘子走向这张圆桌。
“调查的怎么样了?”何冰看向昼空,昼空用手肘戳了一下身边的叶枫,叶枫小声地把刚刚在二楼发现的一起告诉了众人,听完叶枫的话,林海等人脸色微变。
“不是吧?血书这种东西还真有啊,我之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轩尘宇感到后背发寒,叶枫看向晨初,“你刚刚说有一些收获,是指什么?”
晨初用视线余光打量了一下另外三张桌子,其余三所学校的人正在一边交谈一边吃饭,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晨初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在昼空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昼空脸色大变,随后接过了晨初递过的那张纸。
“怎么了?”年华有些没搞懂情况,轩尘宇,林冥浩,叶枫三人似乎理解了当前情况,林冥浩解释道:“一会你们放轻松,脑中如果出现了什么东西,放松就行,不要抵抗。”
昼空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随后右眼的幻银亮起,银色的光晕时不时在昼空右眼闪过,紧接着在座的东都高校众人身体一顿,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
幻银之右眼,不仅可以利用精神力攻击对方,还可以用精神力连接已方,将想法或者言语交流直接传入队友脑中。此刻的昼空正是将自己刚刚看到的纸张,通过精神连接,呈现在众人的脑中。
当众人看清那份纸上所讲的内容,脸色都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因为这张纸上的内容,信息量有点大。
【我们乘坐的拉姆斯巨轮不幸撞到了冰山沉没,幸运的是我们被一艘黑色巨轮救了。船上的人都很热情,还邀请我们一起去他们的别墅上玩。在别墅上我们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饭,喝了点酒。不少人还开玩笑说他们看到了一些奇怪长相的鬼,真是很有意思呢。我很感谢别墅的主人,不仅救了我们,还带我们参加了一场这么有趣的宴会。说起来,别墅的主人还给我们看了他儿子的照片,他的儿子长得很精神,也很可爱,继续了他母亲的发色。等有机会我一定要亲眼去看看别墅主人的儿子,好报答亻……】
纸上最后的字还写完,下发则是一大片向外扩散的血迹,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有些微微反胃。
“我有点吃不下去了。”何冰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常逸飞微微点头,初墨冷静地分析道:“这个血迹扩散的形势,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头部突然炸开……”
“别乱推测,很恶心的。”凌天说完,把筷子也放在了桌子上,林海深吸了一口气,道:“先抛开血迹怎么形成的,这张纸上的线索很多啊。”
“而且可以看出,应该是有人在记录一天生活的时候,碰巧遇难的,只不过纸被保留了下来。”昼空解除了精神连接,林冥浩开口道:“我们可能一开始猜错了。”
“你是指黑色布莱克号巨轮和别墅失踪案件的关系吧?”凌天说完,林冥浩点了下头,“这不是两件事,应该说是前后有关的一件事。”
“写这封信的人,应该是和凌天爷爷一起的一批人,拉姆斯巨轮可能就是凌天爷爷当时坐的巨轮名字。”轩尘宇说着,林海点头表示认同,凌天双手抱肩道:“而之后爷爷他们坐上了黑色布莱克号巨轮,竟然是余正泉的船。”
“这点是我真的没想到的。”昼空无奈挠了挠头,其实这点很容易就能想到,但可能因为船上的那两头鬼,让他们否定了这个说法,事实就是,黑色布莱克号是余正泉的船。
“那当时爷爷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了两头鬼……”凌天转过头看向昼空,昼空分析道:“或许那两头鬼确实杀了人,因为船上有痕迹,但只是杀了一部分人?”
“像余正泉这么有钱的人,肯定有保镖之类的吧?保镖赶走了鬼,救下了剩余的人,然后他们来到了这里。”叶枫接着分析完,总体上来讲这张纸上的内容就是这样的情况,因为十五年前派来搜寻的人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无法确定起初来到别墅的有多少人,所以也没想到当时别墅失踪的远远不止三十一人。
“不对。”林冥浩忽然皱了下眉毛,道:“前来搜寻的有两批人,第二批人可是也失踪的。”
“真的是线索越多,疑点越多啊……”林海无奈把头靠在了椅子上,就在这时,另一张圆桌传来了一个之前令他们不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