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给陈亮的茶碗里加满茶水,站起身来,答道:“自强,不是拥有着无穷的欲望,也不是向外界疯狂索取。而是去探索,去进取,去创造,看破万物表象,倚借万物,成就自己,也成就他人。”
马乃新笑道:“大帅,我是个懒人,看不到希望,一般都不会去做,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王猛笑道:“我们主动去对待事物,是因心生喜欢,故而有所行动,还持之以恒、坚持到底。要是别人说你懒,很有可能是你正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内心极为抵触,激发不了热情。
顺从本心,撇开那些禁锢自己的东西,例如别人那些不适合你自己的思想、理论、规则。
对的人,在对的时间、地点,做了对的事情,必定会勤勤恳恳、激情满怀、斗志昂扬。
我们不要太过计较,有时候,越计较,越愚昧,越看不清自己真正的诉求。”
言语落,王猛坐了下来,将郑经看了一眼。
郑经会意,站起身来,大声道:“兄弟们,今天大帅将你们聚集到一起,坐在这里唠家常,你们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众将士齐声道:“郑将军,是为了什么啊?”
郑经道:“是为了让你们顺从本心,找到自己内心深处那真正的诉求。你们到底喜欢什么,渴求什么,从而做出选择。”
喜鹊道:“大将军,做出什么选择?”
郑经道:“兄弟们,军人的使命,就是舍生忘死,报效家国,守土安民。请你们找准自己的真心诉求,自己从军,到底是为了保家卫国,还是学着别人,为了五斗米而折腰,趋名逐利。家国这么大,人人有责,不是你我一两个人的责任。就算你们从军是为了一个军饷,或是他日有幸建功立业、出人头地,这都是人之常情,用不着指责,更用不着诽谤。请大家说出自己的心声,做好选择,千万不要勉强。”
一个名叫时光耀的百夫长站起身来,道:“将军,我们走到今天,除了继续从军,还有何出路?”
郑经道:“军中铁律,有功该赏,有过则罚。除了继续从军,还可以转到地方上为官,按往日的功劳大小,授予相应的官职。”
时光耀道:“将军,我家就我一根独苗,是由于活不下去,又不想做匪盗,才来从军的。我选择转入地方为官,为祖宗继传香火。”
邱文弓大喝道:“时光耀,你说什么呢,这些时日在承德军里白呆了,还不向将士们道歉。”
陈亮道:“时光耀,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偃师县的县尉,且永远是承德军的一份子。但,除了公务,不得踏入承德军军营半步。”
王猛起身,大声道:“兄弟们,不用担心,不用害怕,大胆说出自己真正的诉求。你们从西北跟着我一路走来,转战千里,都是大夏国的功臣,我自当代表朝廷,尊重的你们的选择,善待你们。”
孙有望站起身来,大声道:“大帅,您这是为何啊?”
王猛答道:“由于你们的勇猛,京师之危已解,天下各州郡的兵马都前来勤王,鱼龙混杂,各怀鬼胎。我们是皇帝陛下的禁卫,是大夏国的守护者。要是我们不能真正做到同心同德、上下一心,帮朝廷守住王者之气,那等到平定叛乱,各路兵马借机壮大,不服从管束,跟朝廷讨价还价,朝廷拿什么来自保。”
陈亮道:“天下要是人人之天下,那责任就是人人之责任。只有守住国家的安宁,才能有人人之安宁。”
孙有望道:“大帅,军师,我参军,不是为了名,更不是为了以后的高官厚禄,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驰骋疆场,顺便领一份军饷,补贴家用。我早已将承德军当成了最后的归宿。”
王猛道:“好,从今日起,孙有望擢升为万夫长,成为真正的将军,驰骋疆场,保家卫国。”
孙有望道:“谢大帅成全,让我宏愿得以实现。”
陈亮道:“将士们,顺从本心,拿出勇气,说出自己真正的诉求。去和留,你们都将得到朝廷的善待,都能继续为朝廷效力,不分职业,不分区域。”
时光耀重新站起身来,大声道:“大帅,军师,末将想通了,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国不宁,家何安。要想有分享,就得先履行责任,末将愿先舍弃小家,成就大家。”
郑经道:“好,念时光耀往日功绩,擢升一级。”
陈亮道:“将士们,你们要是不喜欢战斗,请站出来,承德军可以放你们离开。你们要是喜欢上阵杀敌,还能做到不为名不为利,那请你们跟着大帅一起,平定叛乱,还家国以安宁,然后荣归故里,享受那人人之安宁。”
将士们一个起立,起身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愿今生再也看不见名和利,为了家国的安宁,奔赴战场,永不言退。”
王猛上前两步,大声道:“将士们,今日做出了选择,就得做到勇往直前、心无羁绊。等平定了叛军,本帅要是还幸存着,将让你们再重新选择一次,决不食言。”
众将士齐声道:“诺!军人铁血,言出必行。”
陈亮道:“好!勇士们,拿出我们的忠诚,将那‘无私奉献’送给家国,只为造就一个太平盛世。天下,人人之天下;盛世,人人之盛世。”
在无限个渴望声中,七百来人一个好聚好散,迎接着美好的明天。
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