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道:“那是京城人心惶惶,群臣逼迫,陛下也是身不由己。”
杨律钦接话道:“陛下是天子,群臣一个逼迫,他就就范,这点担当都没有,何来圣明一说。”
廉正道:“黄将军,陛下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不该私下议论。”
正在这时,秦越走了进来,两眼拴着泪珠,苦言道:“大人,二爷,正国大将军他...”
廉正见过秦越的泪光,站起身来,忧心道:“正国大将军怎么哪?快说!”
秦越回道:“彭城一战,正国大将军身先士卒,被敌军放了令箭,身中剧毒,不治,当天就过世了。”
晴天一个霹雳,落在廉正身上,廉正一个没顶住,瘫坐回椅子上,悲戚道:“怎么会这样?”
秦越道:“探子回报,好像是朝廷发下诏书,逼我军出关作战,安思景他们得知消息,为了让朝廷下定决心让我们出关作战,便出兵攻打彭城、睢阳。只要睢阳、彭城告急,为了缓解那里的战事,我们不愿出关也得出关了。”
黄不佑听过,苦言道:“正国大将军戎马半生,亲手打造的大夏国,一天福没享,然后死在大夏国一张发号施令的纸张上,真是可笑至极!”
黄宗听过,双眼挤满泪珠,对着黄宗道:“黄不佑、杨律钦、杨广利听令,传达本将号令,吃完晚饭,全军拔营,过黄河,北上并州。忠诚去死,奸邪发号施令,这样的京城我们不保了,除非他换个话事人。”
“是,末将领命。”黄不佑、杨律钦、杨广利站起身来,朝大门走去,靖王拦都拦不住。
靖王没拦住黄不佑三人,走到温良玉的身边,说道:“你快劝劝,就这样走了,他们也就成了叛逆了。”
温良玉一腔的悲愤,满心的哀伤,那能有什么理智,回道:“安思景能有今天,全是你父王一人之过,为了帮他抹去过错,不可能让天下的忠良之士都去送死吧!”
靖王道:“可事情都出来了,意气用事又不能解决问题。”
刘文心道:“殿下,你还是连夜回京吧!这里你不能再待了,朝廷没找到妥善解决的办法之前,我们不会再听那张纸的。”
靖王道:“我就是回京,也得知道你们的心意吧!”
刘文心道:“陛下既然老糊涂了,任凭那些奸邪摆弄,那就叫他依靠那些奸邪去吧!”
靖王道:“现在乱局已定,那些人就是再不是,他们也没起反叛之心,总不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吧!”
黄宗道:“殿下,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不对他们喊打喊杀,可他们对我们喊打喊杀。你今日亲眼所见,他们要来陛下一纸诏书,我七万将士就得自寻死路。还好,老天不是特别绝情,给我们留下了一万人马,没来个全军覆没。”
靖王听过,走到廉贞的身边,说道:“廉大人,这里就你最大,你就说句话吗!”
廉正苦笑道:“殿下,你让我怎么开口?总不能让黄将军去跟今日幸存下来的将士们说,兄弟们,朝廷有旨意,你们今日没死成,明日接着死去吧。”
靖王一听,哑口无言,孤站一旁,举目无亲。
就在这时,一校尉走了来,行礼道:“将军,军师,晚饭好了。”
黄宗站起身来,大声道:“大家抓紧时间吃饭,在日出之前,必须过的黄河,才有生机。”
“是,将军。”
除了靖王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其他人都出得议事堂,朝着饭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