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散,皇帝没精打采地走出奉天殿,徐任枫、严松、杨怀宁等人像极了一根木桩,举步维艰。
益王走到徐任枫的身边,温言道:“徐相,要不我去劝劝我父王,再做理论。”
靖王道:“九弟,没必要了,京城人人自危,父王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严松道:“徐相,要不将诏书下发下去吧!要是叛军真的打进了虎牢关,你我只有一死以谢天下了。”
杨怀宁道:“严相,这次的胜利明明是险胜,伤敌一千,也自损了八百。要是让他们丢弃关城迎战叛军,输赢你我都看得出来,何必硬要让那些好儿郎去送死呢!”
严松道:“老杨,你我相识多年,我跟着正国大将军奔波十几年,怎会舍得那些好儿郎无辜枉死呢!只是你我几人处于京城之中,实在太过渺小了。今日我们不将诏书发下去,明日自有人代发,何苦让他人来代劳,搞不好还会多出一个监军出来。”
徐任枫道:“发吧!只盼上天能给与护佑,出关作战,不一败涂地就好。”
苏达仁道:“徐相,诏书一发,还是做好迁都的准备吧!免得到时手忙脚乱,什么都带不走,白白将京城的一切拱手相让,好了叛军。”
林元治道:“要不给下边去一份信吧!让他们做回坏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严松道:“老林,你怎能生出这样的想法!虎牢关相去京都近在咫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况且他们不像王猛,坚持心念,可以不顾一切。”
益王道:“要不将王猛调回来吧!那家伙不怕这些贪生怕死的鸟人,从来都是说不通就讲打讲杀的。”
苏达仁道:“京城人口近百万,他总不能全杀了吧!本就人心惶惶,要是再让他来一闹,如何收场?况且他镇守一方,早已让那些人焦虑不安,要是再来搅京城这趟浑水,那些人更不安了,不想方设法弄死他才怪。”
严松道:“那我去跟陛下知会一声,着手迁都的准备,免得到时,临时抱佛脚,悔之晚矣!”
益王道:“真打算迁都啊?”
林元治道:“在这平原之上,无险可守,两军对垒,决战,讲究的是实力。叛军乃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兵,黄宗、刘文心他们就是再厉害,也不能让士兵瞬间增强战力,况且兵力还没有叛军多,那有不输的道理。”
徐任枫道:“不说了,下发诏书,让王猛东进,要是虎牢关真就守不住,迁都就是了。是他们自己想方设法作死,怪不得旁人。”
众人一听,提起脚步,往殿外走去,唯独严松与徐任枫久久地望着那把龙椅,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