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鹿听之,很是来气,顶话道:“李先生,食色性也,你大惊小怪做什么。少主舟车劳顿,难道好好歇上一歇都不行?你非得要少主累倒在这繁琐的军务上,做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不成。”
安流儿将四个美人都抱上了一抱,摸上了一摸,感觉实为美好,对着李卿老头说道:“李老,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是做不成出家人的,要不也送你一个,让你老也返老还童一回。”
李卿苦言道:“少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下井陉关,攻取雁门关,将金明王的友军迎进关来,占领并州。等配合大帅的大军一起拿下了京城,美丽的女子皇宫里头多的是,何必留恋这几株野草。”
安流儿听过言语,将李卿看了看,见他脸色不佳,便也走离美人的身边,坐回帅椅,对着张天鹿问道:“李军师交代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张天鹿笑答道:“少主,事情就像李军师设想的那样,一开始,伍辉清那些将领对我们将信将疑。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张显大哥让我将他抛了出来,他再跟我来个仇深似海,伍辉清他们就对我已深信不疑了。现在,正在土门关内做着美梦,就盼着我来你这里好言好语,将你引入土门关,好来个酒水下药,将你的大军一网打尽。”
安流儿听过,欢笑满脸,连连点头,喜悦道:“好,做的好。明日我就带兵入关,配合你把这场好戏演完,让他们到阎王那里报到去。”
李卿见安流儿心已动,不好规劝,很是用心地留意着张天鹿的言行举止,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可疑之处,是不是其中有诈。
张天鹿为了消除李卿的戒心,赶忙接话道:“少主,要是他们对我的信任是口是心非,心里却别有盘算,暗怀鬼胎,我们将如何应对啊?”
安流儿面相李卿,问道:“李老,要是他们欺骗了张天鹿,暗藏祸心,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李卿将两人看了一眼,回话道:“张天鹿,土门关中,到底有多少兵马?”
张天鹿道:“回禀少主,李老,城中两万来人马,西边的苇泽关那里,还有一万来人马,他们怕事情败露,不敌,藏了个后手。”
李卿说道:“少将军,既然这样,我们就按李军师先前的谋划行事,人马全部开进土门关,就算不能将他们消灭于饭桌上,也可将他们来个包围,一举灭之,不留后患,只是多了些无谓的牺牲。”
安流儿道:“好,老张,就按原计划行事,你回去做好准备,大军明日进城。能不正面交锋最好,要是万一不行,记得留着后手,井陉关我们势在必得。”
张天鹿起身,叩首道:“是,少主,手下这就回去安排。”
走到四个美人身边,回过头来,问道:“少主,她们怎么安排?”
安流儿将四个美人瞧了瞧,苦苦地笑了笑,心中似有不舍,将李卿看了一眼,回话道:“你先将她们带回去,好生安顿,等拿下了井陉关,夺取了雁门郡,我再跟几位好妹妹把酒言欢。”
张天鹿一听,极为高兴,连忙拜别安流儿,带着四个美人儿离开,生怕安流儿改变心意,将人要回去,让她们身陷囹圄,无法善待其身,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来。
李卿见张天鹿等人离开,对着安流儿说道:“少将军,你就这么相信张天鹿?不怕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安流儿笑道:“李老,你多虑了,不是我相信张天鹿,是我相信苇泽关那里的守将。那些人,原都是端王的亲信,做事跟端王一般,心理只装着自己的利益,全无家国之念。现在端王跟着我父帅起兵,只要跟他们讲明利害关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以重利诱之,不怕他们不反叛朝廷,为我唯命是从。”
李卿笑道:“少将军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不过。但对待那些顽固分子,还是用刀剑说话的好,不必苛求。”
安流儿回道:“就听李老的,谁硬是要挡我们的道,谁就该死,没得商议。”
李卿起身,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拔营入关,我这就安排去。”
安流儿笑道:“辛苦李老了。”
见着李卿走出大帐,挤眉弄眼起来,心里想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儿上,早把你踢出军营了,害得我日夜相思,有鲜花在手,都不能闻上一闻。
拿起酒壶,倒上一杯,喝下后,小声道:“多好的女子,以前怎么就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