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秋荣一听,往陶金旺看了一眼,见他眼光分散,赶忙走到一边,呻吟个不停。
王猛见刑秋荣散开,将目光交给陶金旺,厉声道:“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得纠集捕快挡在府门口,不怕乡民们看笑话?”
陶金旺回话道:“王大人,不知刑秋台所犯何罪,被无端端的拿下,是有不妥?”
王猛厉声道:“陶金旺,你觉得我堂堂郡守大人,捉拿一个犯人,还需要上报给你听吗?这河州,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陶金旺冷笑道:“王大人,你虽是郡守大人,但河州是个讲王法的地方,也不是你想拿下谁就能拿下谁的。”
王猛冷笑道:“陶金旺,我不怕告诉你,你堂弟陶一鸣,刚才就在城防营里,被我一刀砍了。我明天还打算带着秦争鸣,到你家去走走,看望看望你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叫什么陶令公来着,我打算来个以小欺大,活活气死他。你信不?”
陶金旺气急败坏道:“你...!”
王猛笑道:“你什么你。皇帝陛下派我来河州镇守,是让我来河州为国效力,为民请命的,不是来配合你们贪赃枉法的,你要搞清楚。”
说完话,将那四五十来捕快看了一眼,眼露凶光道:“你们这些狗腿子,我数到三,要是还没在我眼前消失,我就把你们当成马匪剿灭了,你们信不?”
“一...”
“二...”
捕快一听,赶忙收起腰刀,走到一边,迈着大步,朝巡捕房走去。
陶金旺一见,两腿抖动起来,我你个娘,王猛这小子跟以前的郡守怎么就不一样啊!难道我小瞧了他?那太子殿下怎么就不来份信说一说,先通个信也是好的,这下可如何收场?
王猛将陶金旺瞄了一眼,吆喝道:“陶金旺,你还不带着你身边的这些官员让开道,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人扒了你们的官服,当成刁民痛打一顿。”
陶金旺怒气通通地说道:“你敢!”
王猛冷笑道:“我一个当兵的出身,有什么不敢的。你若不信,让我数到三,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一...!”
“二...!”
除了陶金旺,其他的官员一个没能坚持住,苦着脸,极不情愿地走了开去,站到了一边。
“三...!”
话语一落,陈鲲跳上前去,对着站在路中的陶金旺就是一脚,踢倒在地,提起他的胳膊,拖到一边,往地上一扔,陶金旺好生无助地坐倒在地,威严扫地,颜面无存。
陶金旺真没想到,自己干趴下了那么多郡守大人,今天却被人家干趴下,实在想不出个理由来。
其实也不用多想,以往的郡守大人来这里做官,无一兵一卒,都是光杆一个,全靠你陶金旺这伙人给他撑腰,他才能混个业绩,来个‘有所作为’。
今日的郡守大人,自己有兵有将,不需要你们那些牛鬼蛇神,只要你们这些地方强人不明目张胆地造反,哪能是他的对手,毕竟人家可是皇帝派来的一把手,有说话做数的能力。
王猛见那些狗腿子捕快消失了,其他的官员也乖乖地让出了道,陶金旺也被陈鲲两下搞定了,心里一个高兴,对着夏衍道:“二伯,刑秋台残害百姓,毒害四年前的郡守农大人,昨日又勒死花青莲,你去升堂吧。”
夏衍听过,对着陶金旺道:“陶大人,各位大人,你们要不也到公堂去听听,看看刑秋台所犯何罪。”
陶金旺站起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刑秋台甩了过去一个厉害的眼神,示意你给我顶住,只要你咬死不说,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定你罪过的那判刑文书,还得经过刑部,那里有颜如辉大人坐镇,还有太子殿下在京城,还有皇后娘娘可以靠一靠。
刑秋台见过陶金旺的眼神,一个眼神甩了回去,好像说道,大人,你快点往京城送信啊,这个郡守大人好像有些乱来的,是个当兵的,不讲什么条陈的。
陶金旺接过刑秋台的眼神,回复道,好,我马上就以‘八百里加急’文书发往京城,顺便将金城的马将军请来料理他。
王猛见着刑秋台跟陶金旺两人眯来眼去,就是不爽,对着秦争鸣道:“将人犯带入大堂,将高飞那几人提来问话。”
“是,大人。”
秦争鸣说完,转过身,对着身边的捕快喊话道:“押入大堂。”
“诺!”
两个捕快走上前去,一把将刑秋台提起,半半托着刑秋台的身子,往公堂走去。
夏衍走到一管理钱粮的官员身边,冷言道:“全大人,你带人把这些脏物清点一下,全部充公,一份都别遗漏了,这可都是赃物!”
全大人站了出来,将王猛看了一眼,回话道:“是,下官马上办理,如数家珍,绝不遗漏。”
王猛将马缰交给身边的陈鲲,一把背着陈亮,往府衙内走去,众人跟上,塞满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