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启琨家离北京不算太远，但是北京古城好多风景名胜都没游览过，倒是曾经来过北京两次：第一次是带母亲看病，没心情游玩；第二次到北京旅行结婚，因为时间紧、钱也紧，只是匆匆到天安门、景山、动物园看了看。佟佳丽过去未曾来过北京，这次来北大医院进修闲暇之余，只去过附近的北海公园，其他好多景点都没去玩，跟程启琨混熟后便粘上了他，逢周六日他俩都不当班时佟佳丽就邀程启琨出去玩，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他俩一起看过电影、歌剧，逛过颐和园、雍和宫等名胜古迹。

卢沟桥是程启琨早就想去的地方，因为1937年7月7日是国耻日，而卢沟桥古建筑景点就是中华民族近代被欺侮的伤痛之地！他一定要去看一看。

1998年国庆节刚刚过完，很快又到了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那天是10月5日，程启琨和佟佳丽两人都休假，于是二人相约去卢沟桥游玩，这是他俩在北京玩的最开心的一天。

从西城区西什库到卢沟桥大约有三十多华里的路程，程启琨从宿舍出来时天刚蒙蒙亮，佟佳丽已经在宿舍大院门口等他了，门口朝东，程启琨推着自行车出来时，迎面正好看见太阳刚露出半个脸，他俩身披霞光，蹬着自行车向西而行，一路上边走边聊，他给她讲了一路笑话，她和他同享快乐时光，他讲了一个噶小子王二坏的故事：

古时候有个小村落，村里有个王老员外，他有俩儿子，单说他的二儿子，那年刚9岁，非常顽皮淘气，经常干坏事，人送外号“王二坏”。王二坏在村东头老先生家里念私塾，他非但不好好学习还捣蛋、欺负同学，经常挨先生板子。

一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几个学生很早都去帮老先生打扫院子里的雪，只有王二坏不好好干活，还时不时地用雪球砸人。一会儿老先生喊：“上课了！”学生们争先恐后进了课堂。大家刚坐下，王二坏就把一个雪球塞进他前面同学的脖颈里，同学报告了先生，先生让王二坏罚站。放学后，先生望着外面的白雪，一时来了兴致，对王二坏说：“老师出一首打油诗，你必须在半个时辰内照老师的格式和诗一首，和上了便放你回家，和不上就打板子！”说完便念道：

“老天下雪似白纸，下到地上化成水；

老天这样多费事，何不直接就下雨？”

王二坏抓抓耳朵、挠挠头皮，好半天也想不出来，老先生道：“我估摸你一时半会儿也和不上来，我要去客厅歇着了，可是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课堂，不然你指不定又干啥坏事儿，且随我来吧！”王二坏跟着先生进了客厅，先生落座，王二坏在一旁站着。王二坏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很小，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先生就坐在桌旁边喝茶边看书。这时师母端着两碗打卤面进来，轻轻放在桌上，招呼老先生道：“老头子，吃面啦！”先生放下手中的书，挽起袖子，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送进嘴里。王二坏看见老师吃面，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假装恭恭敬敬地说：“老师，刚才看您吃面，我想出来一首诗，正好能和先生的诗，”先生半信半疑道：“哦？是吗？你念念我听听。”就听王二坏故意拿腔作调地念道：

“老师吃面似白纸，吃到肚里化成屎；

老师这样多费事，何不直接就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