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无趣。”不比前面的太保,口吐莲花,经常引经据典。
太子太保立刻变了脸色,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这样一个刺头。
“哼,太子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太保??”
伯赞也并不是故意要找茬儿,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即可。
但太子太保感觉自己尊严受损,立刻到皇后那边去打小报告。
“皇后娘娘,太子目无师尊,竟然在臣的课上打起盹来。”
诶诶诶,你个小老头,怎么添油加醋越说越多?有本事干一架,找家长算什么本事儿。
皇后听了大怒,对着身边的太监:“今日告知斋心殿无需为太子传膳!”
伯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后说着拿起戒“伸出手来。”
“母后—————”伯赞缩回手。
“你可知本宫为何打你。”
伯赞拼命回忆,“儿臣不……知……”
难道打耳钉,染头发,谈恋爱被发现了?
吕蔻戒尺继续打下,伯赞慌忙回答:“儿臣……臣知道了。儿臣……未敬……敬师者。”
吕蔻:“念你还有自知之明,愿赞儿责令更改!”
“儿臣谢母后教诲。”
太子吃了皇后的责骂,自然心里不痛快,好在江塞羡已经在校门口等他了。
于是赶忙飞跑起来,江塞羡提议今晚逼就烧烤走起。
海棠林瓯野烧烤,一处露天亭子,星光点点。
江塞羡拉起伯赞的手,伯赞喊:“痛,今日因顶撞了太保而被责罚。”
江塞羡心疼地拉起手心,轻轻地吹着。
“娘娘也是教子心切。阿赞日后烧加留意便是。来,咱们只管快意喝酒,不必委屈。”
“来。敬你。”
两人喝着交杯酒,伯赞发觉最近的事情有些奇怪。江塞羡屡次三番邀饮,自己次日醒来都跟失忆了一样。
这时候刚一杯下肚,远处乳娘带着尹真走过。
想起尹真郡主那日夜行症。
伯赞决定试探一番,“今日不便再饮,明日还要听讲。若是饮酒误事,太保可要生气的。”
“诶,意得尽欢太子再饮一杯。不会误事,明日我亲自来叫你。”
伯赞装睡,打起呼噜。
江塞羡扛起伯赞就扔到了赞仙阁的床榻上。
太子妃进入房门,发现伯赞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卉冉的宫女苗儿慌慌张张来报:“太子妃,尹真郡主夜行症犯了,现在不知去向?”
卉冉丝毫不慌。从门缝处传出声音,“多派几个人去搜查东华宫各处便是,一个小孩能走到哪儿去?”不要浪费公共资源去报警。
宫女苗儿退下。“太子妃怎说的这话,尹真郡主尚幼若有个闪失,可如何向太后皇上交代!”
伯赞心里生怨,女儿不值得你重视是吧?
卉冉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造小人,说着便要脱去伯赞的衣服。
“太子妃还是带人去看看吧,乳娘在湖里找到了郡主的一只鞋子。”苗儿继续发力!
感情你是来故意破坏我处心积虑制造的机会是吧,“知道了知道了。苗儿!”卉冉披起外衣,苗儿的话还是要听一下,不然明天得被她啰嗦烦死,穿好衣服出来。
苗儿拉起卉苒的手:“太子妃快随我来!”
伯赞待卉冉走了后生气地睁开眼睛。
江塞羡第二天朝堂上给伯赞偷偷递小纸条,约定今晚放学后小树林见面。
伯赞生气:你还有脸见我?
江塞羡见伯赞爱搭不理,于是便在下课后追着伯赞。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伯赞愤怒地甩开手。
“够了!江大人!”
江塞羡有些不知所措,“阿赞?”
伯赞:“江大人好不知羞耻,竟联合太子妃陷害本王?”
“臣为巩固太子之位,绝无半点私心?”
“哈哈,口口声声为了本太子,你可知本太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太子之位,不是尚书令之女,不是子嗣。
幼稚!无知!我宁可坐在香车宝马上哭,“臣赤诚一片,自信问心不愧!”江塞羡恨不得一巴掌干晕完事,但还不想激化矛盾。
皇后这时候出现,“不知羞耻的怕是太子吧,江大人所为乃是本宫授意的。你要怪就怪本宫一人。”
江塞羡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伯赞没好气,“参见母后。”
“你久久无子,说出去让人耻笑。”吕蔻说着要抽出皮带。
你们都只关心我飞得高不高!“儿臣不孝,让母后遭人耻笑。”
“你若能少让本宫操点心,先是与你周旋娶太子妃一事,后群臣保你太子之位,如今不孝无子,绝先祖祀!你是要让本宫短命!”
好好说话,怎么咒骂起自己来了,江塞羡看不下去,“皇后娘娘宽心些,再给太子一些时日,定能让皇后娘娘如愿抱上皇孙。”
人丑就多读书,你呢,到好,上课还打瞌睡,知不知道学费一个学期两万八,我一个月工资才六千,还是税前,你不靠读书改命靠什么?
皇后见伯赞没有表示,继续数落:“自你当太子以来,骄躁轻浮,轻视傲物,目无中人,全然没有兄长的模样! ”
江塞羡注意到太监宫女尤其是琦瑄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眼神之间传递着看好戏的意思,然后向伯赞使眼色,赶紧认错,你妈确实不应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数落你。
“皇后娘娘,太子近日表现卓着,屡受皇上封赏。”
谁知道伯赞也上头了,想起换老师和同学的事情,以及每日控制饮食方便备孕的操作,干脆顶撞起皇后来,“母后若是如此容不下本太子,为何不干脆废了本王,再立三弟!”
江塞羡一听,赶紧过来捂嘴巴,但伯赞甩开。
皇后不想耗费力气,告诉自己三遍我不生气,于是命琦瑄带着一众太监宫女上手。
伯赞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总舍不得表扬自己。
太监们当众杖责伯赞,伯赞忍住,江塞羡看不下去,一直求情。“娘娘,太子一时失礼,臣愿替太子受罚!”
“皇后,他如今老毛病又犯,本宫就要打醒他为止。”
母后,本王是你亲生的吗?
杖责结束,皇后又私教过来温习功课,让太子把《大戴礼记》本周要上的章节全部背诵才能睡觉。
太子太保的儿子前来陪同。
东华宫。太子端坐在案桌前,旁边有太保之子陪同,正上方坐着太子太保。
太子读着《大戴礼记》劝学篇:“物类之从,必有所由;荣辱之来,各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殆教亡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折,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布薪若一火就燥,平地若一水就湿,草木畴生,禽兽群居,物各从其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