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恐怖片即视感(1 / 2)

铁路职工 王常明 5340 字 5天前

夕阳的余晖无力地洒落在城市的街道上,杨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结束了一天漫长而又繁重的工作,缓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周身散发着被工作压榨后的疲惫气息。

走着走着,她路过一家便利店,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买了三根火腿肠。当她走出便利店,便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几只小流浪猫正蜷缩在一起,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无助。

杨甜轻轻蹲下身子,将火腿肠一点点剥开,放在小猫们面前。小猫们先是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它们可爱的模样,杨甜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一些,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猫们柔软的毛发,小猫们也不躲闪,反而亲昵地蹭着她的手。

杨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可很快,这笑容就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她看着这些流浪猫,心中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自己辛苦工作,却依旧在生活的泥沼中挣扎,而这些小流浪猫,一出生就无依无靠,只能在这冰冷的城市里四处流浪,上天似乎从未对它们有过一丝怜悯。想着想着,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常明给自己新买的手机,试一试手机拍照的感觉,于是拿起手机,调整好角度,给自己和小流浪猫们拍了一张合照。照片里,杨甜的脸上虽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满是温柔,小流浪猫们围在她身边,吃得正香,画面温馨而美好。

拍完照,杨甜轻轻对着小猫们说:“小家伙们,你们放心,我明天还会来看你们的,咱们说好了哦。”小猫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冲着她“喵喵”叫了两声,仿佛在回应她的约定。说完,杨甜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小猫们,才转身慢慢离去,在夕阳的余晖中,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

告别了小猫,杨甜舒展了一下因为久蹲而有些麻木的双腿,活动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此时,天边的晚霞已经渐渐黯淡,城市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再有一百米,就能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温暖小窝,吃上一顿热乎乎的晚餐,然后好好地泡个热水澡,消除这一身的疲惫。想到这里,杨甜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可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划破寂静的夜空。杨甜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如同一头狰狞的野兽,突兀地停在她身旁。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门“哗啦”一声被粗暴地拉开,三个身形高大的蒙面人迅速跳下车。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其中一人眼疾手快,手里拿着一个大麻袋,如同捕捉猎物一般,麻利地朝着杨甜扑了过去,瞬间就将麻袋套在了她的头上。

杨甜只觉得眼前一黑,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呼救,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另一个人便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那只手粗糙而有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第三个人则迅速上前,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紧紧捆绑起来,她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着,双脚离地,随后被重重地扔进了面包车。

车门“砰”地关上,面包车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中疾驰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那还未消散的汽车尾气,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

在那片被黑暗势力悄然渗透的东北三省,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老鼠,他是罪恶链条中一个极其关键的节点,盘踞在灰色地带,操控着一个庞大且血腥的人口贩卖网络,专门为各个非法园区提供源源不断的“货物”,成为了园区背后的恐怖供货商。

老鼠那张看似普通的脸上,却藏着一双如鹰隼般犀利且透着狠厉的眼睛,整日在城市与乡村的各个角落逡巡,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他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毫无底线,从牙牙学语、对世界还懵懂无知的几岁幼童,到步履蹒跚、历经岁月沧桑的80岁老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被他盯上,就如同落入了恶魔的掌心。

为了达到目的,老鼠和他的团伙无所不用其极。他们或是在街头巷尾,趁着大人疏忽,用花言巧语哄骗孩子,将其哄上早已准备好的车辆;或是在偏远的乡村,以帮忙干活、介绍工作等借口,诱骗那些生活困苦、渴望改变命运的青壮年;甚至对于行动不便的老人,他们也毫不手软,趁老人独自出门时,强行将其掳走。在他们眼中,这些无辜的人不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是可以换取巨额利益的商品,是能够填充他们贪婪欲望的工具,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老少通吃”。只要金钱的诱惑足够大,只要非法园区的需求还在,老鼠就会继续在黑暗中作恶。

在东北这片复杂的土地上,老鼠作为令人胆寒的人口贩卖团伙头目,手下有两个得力爪牙,一个叫牛头,一个叫马面,听名字就透着股凶狠劲儿。这俩家伙,身形魁梧壮硕,宛如两座小山,站在那,气势就能压人一头。他们脸上常常挂着冷漠又凶狠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残暴,让人看一眼就脊背发凉。

牛头性格急躁冲动,行事作风简单粗暴,一旦盯上目标,就像饿狼扑食般,毫无顾忌地冲上去。在实施绑架时,他那粗壮有力的双手,能轻松控制住受害者,任其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而马面则更为狡诈阴险,心思缜密,擅长谋划布局。他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可一开口,便是一条条歹毒的计谋,总能精准地找到目标的弱点,将人一步步引入陷阱。

这两人并非凭空作恶,他们都是陈峰手下的人贩子。陈峰,在当地地下世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暗中操控着庞大的人口贩卖网络,势力盘根错节。老鼠带着牛头、马面,在陈峰的指示下,频繁作案。他们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出没于乡村的各个角落,将一个个无辜的人拖入深渊,让无数家庭陷入悲痛,给社会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危害 。

杨甜被粗暴地扔到面包车的后座,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冰冷且坚硬的车板上,脑袋狠狠磕到了座椅边缘,一阵剧痛瞬间袭来。她惊恐到了极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心底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救命啊!放开我!你们是谁!”杨甜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因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尖锐又沙哑。她拼命扭动着被绳索紧紧束缚的身体,双腿胡乱蹬踹,试图挣脱这可怕的禁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哭喊声在封闭的车厢内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面包车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无情地宣告她的呼救是如此无力。

透过麻袋粗糙的缝隙,杨甜只能看到外面模糊昏暗的光影,她感受着车子飞速行驶带来的颠簸,心中的绝望愈发浓烈。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自己带往何处,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此刻,恐惧、无助和对未知的惶恐,交织在她心间,让她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 。

面包车在一处偏僻且昏暗的废弃工厂缓缓停下,四周弥漫着死寂的气息,唯有车轮碾压沙石的嘎吱声在空旷的场地回荡。车门被猛地拉开,牛头和马面跳下车,他们的脸上带着完成任务后的冷酷与麻木,径直走向车厢,将一个个装着人的麻袋粗暴地拖出。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牛头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们将这些“货物”像对待无生命的物品一般,随意地扔在一旁,等待着进一步的转运。

不一会儿,一辆集装箱车缓缓驶来,停在面包车旁。从车上跳下两个人,正是兔唇和羊蛋。兔唇的嘴唇有着明显的畸形,笑起来时,那道裂痕显得格外诡异;羊蛋则身材矮胖,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可算来了,赶紧把这些都倒腾上车!”马面不耐烦地催促道。

于是,四人开始动手,将麻袋一个接一个地搬向集装箱车。杨甜在麻袋里,被颠得七荤八素,她能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粗鲁的吆喝声,以及货物相互碰撞的闷响。尽管声音透过麻袋有些 muffled(沉闷),但她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正被当作一件物品随意摆弄。

他们按照所谓“货物”的形状码放,将身形较小的放在上面,高大的放在下面,完全不顾及里面人的痛苦与挣扎。有人在麻袋里发出微弱的呻吟,有人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引起注意,可换来的只是更大力的推搡和咒骂。

“老实点!再动把你扔出去!”羊蛋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用力将一个麻袋踢进集装箱,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在这漫长而又恐怖的过程中,杨甜紧紧咬着嘴唇,泪水止不住地流,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可怕的命运,只能在这狭小黑暗的麻袋里,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降临 。

面包车和集装箱车的引擎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的低语。牛头、马面、兔唇和羊蛋四人,正如同对待毫无生命的物件一般,粗暴地将装着人的麻袋从面包车上拖出,往集装箱车上搬运。

“都给我手脚麻利点,别在这磨洋工!”牛头满脸横肉抖动,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嘶吼,声音在空旷的四周回荡,透着无尽的不耐烦。

“知道啦,催什么催!”羊蛋嘟囔着,他那矮胖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臃肿,脸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搬运时,一双小眼睛还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由于他们接到的指令是货物必须得是活的,所以在码放这些“特殊货物”时,也不得不有所顾忌。他们往上只码了三行,最下面那层的人可算是遭了大罪。沉重的麻袋一个叠着一个压下来,下面的人承受着巨大的重量,身体被挤压得扭曲变形。

尽管麻袋厚实,一定程度上分散了些压力,但对于那些身体本就不太好、较为脆弱的人来说,依旧是灭顶之灾。有的被压得骨头断裂,钻心的疼痛让他们在麻袋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因呼吸不畅,逐渐陷入窒息的边缘,生命体征一点点微弱。

而杨甜,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被码放在了最上层。这仅仅是因为她个头最小,在这些人眼里,就像一件轻巧的小物件,被随手放置在了高处。她在麻袋里,感受着外面的喧嚣与混乱,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泪水早已打湿了麻袋内部,恐惧如影随形。她听着下面传来的痛苦呻吟声,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处。

在这罪恶的交易现场,昏暗的光线仿若浓稠的墨汁,肆意地弥漫在四周,为这场非法勾当蒙上了一层更加阴森的色彩。牛头、马面、兔唇和羊蛋四人,在将装着无辜受害者的麻袋搬运到集装箱车上后,便迅速按照各自的分工忙碌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娴熟与冷酷,好似这样的罪恶行径他们早已驾轻就熟。

牛头,这个身形壮硕得如同蛮牛一般的男人,肌肉在他的手臂和胸膛处高高隆起,彰显着他那过人的力量。在将货物码放整齐后,他立刻走向面包车。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面包车的方向盘,发动引擎,面包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缓缓驶向工厂的一处隐蔽角落。这里堆满了废弃的杂物和破旧的机器零件,牛头将车巧妙地停在其中,又从一旁拖来一些废弃的木板和油布,仔细地将面包车遮盖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面包车位置的细节,确保这辆作案工具被隐匿得毫无踪迹,就像它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马面站在集装箱车旁,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本子和一支短铅笔。他的眼神冷峻而犀利,在一个个麻袋间来回扫视,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快速地在麻袋上点过,认真清点着数量。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沓。每数完一个,就在本子上用力地划上一道痕迹,那一道道痕迹仿佛是刻在受害者命运上的一道道伤痕。“一、二、三……”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寂静的工厂里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寒冷。

兔唇则弯着腰,在集装箱车和面包车之间来回穿梭。他的嘴唇因天生的畸形而显得格外怪异,每当他皱眉时,那道裂痕就愈发明显。此刻,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用戴着破旧手套的手,仔细地检查着车辆的每一处缝隙、每一个座位,甚至连车底板上的灰尘都要翻找一番。他深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警方追踪的线索,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他们罪行的证据。哪怕是一颗小小的纽扣、一根掉落的头发,他都如临大敌,迅速将其捡起,放入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袋子里。

而羊蛋,这个矮胖的男人,正围着面包车和集装箱车打转。他的双手不停地在车辆的各个部件上摸索,检查着车辆的设备设施是否完好。他一会儿打开引擎盖,查看发动机的状况;一会儿又蹲下身子,检查轮胎的磨损程度和刹车系统。他的脸上满是专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这轮胎还能撑一阵,刹车也没问题。”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对于他来说,确保车辆能够正常行驶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顺利地将这些“货物”运送到指定地点,完成这场罪恶的交易 。

在这片被罪恶笼罩的废弃工厂里,四人完成了一系列罪恶勾当后,终于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忙碌时的紧张与疲惫,此刻,疲惫被短暂的放松所取代,纷纷走到工厂的角落,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休息。

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事规则,在作业过程中是严禁喝酒的,这让平日里就好酒的牛头和马面格外不耐烦。牛头将粗壮的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破规矩,喝点酒解解乏都不行,真他娘憋屈!”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动作粗鲁地点燃,猛地吸了一大口,随后将一团浓浓的烟雾狠狠地吐了出来,那烟雾在昏黄黯淡的光线中肆意飘散,仿佛是他心中不满情绪的具象化。

马面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接过牛头递来的香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点燃香烟后,便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圈,眼神中透露出烦躁与不甘。他的目光在工厂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发泄的出口,最终又无奈地落回地面。

就在两人沉浸在对不能喝酒的抱怨中时,马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陈峰”两个字,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冷峻。他迅速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陈峰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交代着下一个货场的位置。马面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嘴里不时应和着:“嗯,知道了。”挂了电话后,他把烟头用力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转头对其他三人说道:“老大来电话了,下一个货场在城西的废弃仓库,收拾收拾,赶紧过去。”

牛头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来,将手中还未抽完的香烟随手一扔,骂骂咧咧道:“这么快又要行动,老子这口气还没喘匀呢!”尽管满心不情愿,但他们深知陈峰的命令不可违抗,只能极不情愿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下一个罪恶之地,继续他们那令人发指的人口贩卖勾当 。

在这罪恶交易的黑暗链条中,牛头、马面、兔唇和羊蛋四人,完成了手头这一轮令人发指的罪恶行径后,还来不及过多喘息,便又接到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邯郸的指令。这一趟行程,路途遥远,足足有将近19个小时的漫长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