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躲开他的手,抱臂而立,“唐禹斟,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啊,实话实说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德性。”她嗤笑一声,绕开唐禹斟走出卧室下楼,“反正这些东西被谁用过,你我心知肚明,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但被别人睡过的卧室,我是绝对不会再睡了。”
唐禹斟深呼吸几口气,隐忍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追上顾凝,“你不睡在这里,难道还要去睡酒店吗?”唐禹斟压低声音道:“你别忘记那些盯着你的狗仔了。”
“你让安柔给我收拾出一间房间出来。”顾凝看都没看他一眼,在餐桌前坐下,“告诉她,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见顾凝还会留在唐家,唐禹斟脸色好了些,不过听到顾凝指明要安柔打扫房间,他有些为难地道:“安柔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的,万一她打扫的不干净,你又不满意了呢,还是让仆人帮你整理房间吧。”
顾凝斜眼看他,银制的刀划开手里的牛排,“看来我走之前,把安柔送到你病房里是做了件好事,让你们原本快破裂的感情,重新修复了,你看你都开始心疼她了。”
唐禹斟还想再劝,“顾凝……”
顾凝目光一厉,把手中的刀重重的砸向唐禹斟的脚边,“闭嘴,我让她去就得她去!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她从唐家赶出去,然后让你和她的私密照明天就上新闻头条!”
唐禹斟冷汗直冒,他望了眼脚下的刀,“私密照?”
顾凝冷笑,“以前你和她做那事事可没躲着我,我拍了不少,怎么,你要不要看一看?”其实她根本没有他们的私密照,那种肮脏的东西她才懒得拍。
但是唐禹斟信以为真了,他不再反驳顾凝,反而温柔的从地上捡起刀,让仆人给顾凝换了一个新的,“好了,是我错了,你想让安柔打扫,就让她打扫吧。”
把柄被人捏在手上,唐禹斟比谁都会装,顾凝看的想笑,她用完饭,转目看向从阁楼里出来的安柔。
安柔消瘦了不少,但脸上没了疯癫之色,身上还穿着万年不变的白色长袖连衣裙,外面套着毛绒开衫,经典的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顾凝心道,怪不到唐禹斟又开始维护她了,估计是看到安柔这幅样子,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开始发作了,谁让他最爱的就是这款白莲花形象呢。
顾凝支着下巴,挑着眉梢看安柔惺惺作态的喊自己唐太太,她没应声,只是用目光上下打量安柔,直盯的安柔面色开始扭曲,她才道:“怎么样,我的卧室住着舒服吗?”
安柔脸色微变,“唐太太说什么呢,我一直住在阁楼上啊。”
“装什么装,你睡就睡了,你承认了我又不会吃了你。”顾凝嘴角勾起,目光犹如被日光照耀的白雪,有些刺目,安柔不敢和她对视,垂着头,看起来更可怜了。
唐禹斟看的眉头皱了皱,不过他没动,依旧老老实实的坐在顾凝旁边。
学乖了啊,顾凝瞥他一眼,然后继续对着安柔道:“要不要我们现在去阁楼看看,几个月过去,如果没人打扫,里面应该堆满了灰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