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把手放开Saber,正打算站起来的瞬间,
很没面子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士郎?你怎么了,感觉还────士郎,你的背后……!”
Saber的声音很紧张。
……是因为头痛太过强烈吗,他看不清楚Saber的脸。
Saber将身体倒下的我给扶住,就那样用手碰了他的背。
“啊、好痛!”
一阵的痛楚。
……虽然不比这股头痛,但也不是普通的痛楚在背后时有时无地传来。
“……好严重。在这样下去会有危险。我要把碎片给拔掉了,请忍耐!”
“咦────等等、你说碎片是、Saber?”
……!
完全没有踌躇。
看来刺在后背的碎片,被Saber硬是拔了出来的样子。
“啊────唔、你太、粗鲁、了吧────”
调整要乱掉的呼吸。
……卫宫士郎就算是个半调子但还是个魔术师。
这点程度的痛他还有办法控制的了。
“呼────呼、呼、呼────”
只是刚才的感觉很特殊。
如果背后有长着翅膀,而要把那翅膀给拔起来的话,就会是这种感觉也不一定。
“……伤口在愈合了……原来如此,你有对自身的治疗方法是吧?”
Saber把手放在胸前抚着,说了句奇怪的话。
“……?”
对自身的治愈方法……?
不,就说了那种高等的魔术他不可能会用吧。
“卫宫同学,你没事吧?”
……远坂跑了过来。
还算没事,卫宫士郎把手举了起来对她说了这句话。
“是吗。那我们也走吧。把场面搞的那么大,听到骚动会引人过来的。”
走啰,说了这句就飘逸着长发,远坂从墓地往坡道的方向跑去。
“─────”
正打算跟上去踏了地面的瞬间。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空白。
“御主……!?”
……倒下的身体有东西在支持着的触感。
那也很快的消失,连吃惊都来不及,大部分的机能就都停止了。
────留下的,就只有这股心跳。
卫宫士郎在对什么不满,
他在在意着什么,
……意识都要消失了,但唯有形同高烧热病的头痛,
像心跳般似的持续下去。
────未曾见过的景色。
头上是片火焰的天空。
脚边有着无数的剑。
这里是战火的遗址吗,世界是一片无止境的无机质,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存在。
挟带尘埃的风,在钢铁的森林里穿梭着。
剑就像树木般的恣意盘据,数量很不寻常。
十几二十微不足道。
一百两百摸不着边。
但无论实际的数量为何,既然人无法数尽的话,
那便是称为无限吧。
刺入大地的几多武具,任由持有者不在地生锈着。
已经可用无数来形容的剑的遗迹。
────此幅景象。
他觉得就像个坟场一样。
——
……视野转了回来。
太阳升起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了吧,明确的阳光告诉了卫宫士郎这点。
“───────刚才的、梦”
他惺忪地睁开眼,回想起看到的梦。
……剑之丘。
会看见那样的梦是,对,是看到了手持着剑的少女和被火焰所包围的墓地以后的事────
“啊,你醒了吗?那就好。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啥……………………?”
同一时刻,一副很神气样子低头看着卫宫士郎,说着极为普通的一句话的远坂凛。
“~~~~~~!”
卫宫士郎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之后停顿了片刻,往后跳到了墙壁边,总之就是拉开了跟远坂的距离。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什、什什什!?为什么你现在会在我房间……!!??”
陷入思考的回圈中。
他人在剑之丘────不是、应该是在烧起来的墓地里,在身旁的是Saber,
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房里睡着、而且还天亮了吗……!?
“远、远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都做了些什么──────!?”
才一说出口,头就渐渐地晕眩了起来。
也不是因为事态面临急速的发展才如此。
最叫人吃惊的就是、那个────才一醒来远坂马上就在他的眼前,这也使他的心脏跳个不停。
“要惊讶的话先好选一个再惊讶。卫宫同学没有两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他这儿的感受,远坂冷酷的彻底。
“──────呣!”
背后传来的疼痛给了卫宫士郎这停止思考的脑袋一记当头棒喝。
没错。
才一醒来就看到远坂的脸会吓到也是当然的吧。
不过,换句话说,也就是────
“……这样啊。从这状况看来,是你把晕倒的我搬到这里来的对吧,远坂?”
“哟。什么嘛,脑筋比看上去的还要动的快嘛。一副还在混乱的样子却还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
不知是褒是贬,这种难以判断的发言希望她别说了。
“……那意思是,从那时到现在只经过了约半天的时间吗。搬到我家来也就是说,你们掩人耳目的逃掉了啊?”
“对,就是那样。能那么快明白那就最好。”
那样就满足了吗。
那就这样了,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远坂的脚步动了起来。
“咦────喂。你要去哪里啊,远坂。”
“你还没睡醒吗?什么要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吗。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长待的地方。”
说的很干脆。
那双眼,“我们彼此不是敌人吗?”像是在如此述说着。
“───────────”
那么说,也没错。
昨晚。
在那间教会说出了要战斗。
那既然如此,卫宫士郎与远坂凛之间只剩下了互相竞争的关系而已。
“说的也是。抱歉、远坂。还有,虽然都这个时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
远坂停下了离去的脚步,面有难色地盯着他。
“慢着。为什么你会冒出一句谢礼来?”
“因为你不是帮了我吗。既然我们是敌人的话反而会觉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里坐好,卫宫同学。”
远坂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的中央。
“……?”
他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总觉得违抗她的话会招致严重的事态。
“好了、快点。”
啪啪、的拍了拍榻榻米。
“──────”
……看样子是有正经的话要说。
心想既然如此,他就乖乖的正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