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魔术回路被Rider所吸止的魔力量,韦伯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刚才胸中的灼烧感觉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疲劳感。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走了,甚至连动动手指,睁开眼睛都变得困难起来,
“……什么?大十一票?你接下来还打算干什么呀?”
“嗯。是这样……今天晚上,首先要以Saber为对手。再一次去进攻在森林之中的那个城堡。”
“不是去和他们聊天吧?”
“当然不是。同盟已经结束,该说的都说完了。下面就该真刀真枪地对着干了。”
虽然Rider的声音依然豪放,但依然能够听出隐藏在其中的警惕。即便对于Rider来说,那个Saber也绝对算是一个强敌。他早已做好了进行一场壮绝激战的准备。
“……要是按照这种状态,到晚上你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如果顺利的话。‘神威车轮’还无法使出最大威力,不过单纯的飞行到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灵体似乎思考了一下之后混杂着叹息继续说道。
“但是‘王之军队’——恐怕以后只能再使用一次了。”
“哦……”
最后手中还能够留有一张王牌,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这个还是应该留给与Archer的战斗。要对付那个金色家伙的绝招,我不用王牌没办法应付。其他的敌人,只要战车出马差不多就可以解决了。”
虽然在战略上这样没有问题。但是韦伯的心里忽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可是……Rider,为什么特意要挑Saber作为对手呢?”
“嗯?”
“你不是说过对于那家伙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吗?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不是应该尽量减少今后战斗的次数吗?
再说Archer……算了,那都是你自作主张搞出的什么奇怪的约定,现在也不能反悔了。不过与Saber的战斗还是算了,最好等待其他的Servant把她消灭好了。”
听到韦伯认真的建议,Rider-不由得笑了起来。
“喂喂,小子。要是我能伸出手指头的话,就要在你脑门上狠狠地弹一下。”
“怎?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最正确的战略吗?”
如果Rider的实体化在这里的话,韦伯一定会双手捂住自己的脑门吧,但现在对方是灵体状态,所以身材矮小的魔术师也显得比往常更强硬一些。
“Saber必须由我来打倒。这是同为英灵的我的职责。”
“……什么意思啊,这是?”
“那个傻瓜女人,如果不被我打败的话,就会一直在她那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那样的话她就太可怜了。”
虽然Rider的话对于韦伯来说很难理解.但是对于这个置圣杯战争于度外的征服王的心情还是明白的。
所以这种多余的打算,作为Master还是放弃才好——实际上韦伯本人在内心之中也完全不抱有可以依靠别人来干掉Saber的乐观态度。这个被称为Saber的Servant实在是过于强大。同样作为另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的Archer,那个迷一样的黄金之Servant。在韦伯看来他十分工于心计,要想让他先于Rider与Saber拼个两败俱伤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Rider来说,与Saber的正面交锋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
“……算了,要是你希望那样的话……也好……”
虽然韦伯还想反驳几句,但是意识到不管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最后干脆放弃了。韦伯渐渐疲惫得耐不住睡意,躺在崭新的睡袋里面,感受着羽绒被的温暖。
“好了,别坚持了。睡觉吧,小子。现在休息就是你的战斗。”
“嗯……”
虽然还有很多要说的话.不过那些等睡醒之后再说吧。和没有实体形态的Rider对话,虽然不用提心吊胆地提防他弹自己的脑门,但是却总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一样的感觉。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存就连开口说话都感觉到非常疲惫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韦伯渐渐放松自己几乎虚脱了的身体,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37:02:47
爱丽丝菲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将地下仓库的采光窗染成一片绯红的夕阳的光芒。
因为失去意识,好像今天一天都消失了一样,一直都陷入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现在这逐渐崩溃的肉体,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已经进入假死状态了。
不过现在的状况还可以,似乎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起到了一些效果。虽然还没有力气坐起来,但是现在至少说话的气力还是有的。
爱丽丝菲尔向旁边望去,发现久宇舞弥仍然好似壁画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边的一角。和爱丽丝菲尔睡觉前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和位置。但从她眼里所散发出的好似利刃一样尖锐的视线,看不出一丝的疲惫和懈怠,只是虚无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个角落。
看到她的样子,在让人感觉到可靠感的同时也让人误以为她是使魔或机器人。即便是爱丽丝菲尔也不禁对她抱有某种程度的畏惧。究竟要经过什么样子的锻炼和拥有多么强韧的精神力,才能够维持这种程度的注意力呢?实在是无法想象。
带着些微的敬畏,爱丽丝菲尔忽然想到——这个被称为久宇舞弥的女性,也许已经达到了切嗣所追求的那种境界以上的状态。
“——喂,舞弥。”
爱丽丝菲尔轻声地呼唤她道。舞弥好似听到了犬笛的猎犬一样,马上将视线向爱丽丝菲尔转去。
“你,为什么要为切嗣战斗呢?”
“……因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在弄清楚自己的保护对象并没有什么痛苦和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要聊聊天的时候,舞弥稍微地缓解了一下紧张的神经静静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对于自己的家族,和名字什么的都同忆不起来了。久宇舞弥这个名字,是切嗣为了伪造护照而给我取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