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二十,十八年不就是三百六么?怎么,这么简单的算术题,我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文盲都知道,池科长你可是大学生,总不会算不出来吧。”
“我只说今年,什么时候说十八年了。池早,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别太过分!”明白过来池早是什么意思,池锦年火气当即就忍不住了。
三百六、三百六,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别忘了,他几天前才刚给了她八百!
”过分?“池早嗤笑,“看来你们根本没想补偿我,没想真心对我好啊。呵,虚伪!”
冷笑一声,池早再懒得纠缠下去,抬脚继续上楼。
师父还在医院呢,这么一群烂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早早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你一晚上没回家,他可担心你了,你……”听见池锦年要多给池早钱,池珍珍眼底妒意升腾。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池早这个泥腿子,竟然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三百多。
三百多,怎么可能!
就是没给她交罚款前,池锦年和许琴那么疼她,都不可能一次给她这么多。
何况现在池家没钱了,池早还不讨人喜欢,就更不可能了。
并不知道池早已经讹了八百块,池珍珍闻言心当即放下,果然下一瞬就听见了池锦年的怒喝声。
“谁担心她了?不知足的东西!给点好脸就不依不饶,还说我们虚伪,你才是不孝的讨债鬼!”
身后,传来池珍珍煽风点火和池锦年恼怒的声音。
池早却理都没理,她回房间拿上东西,很快就出门去了医院。
早饭草草结束,除了池砚彬还不愉的嘀咕两句外,一时再没人说起要去吃西餐的话。
书房。
许琴紧跟着池锦年进去,“老池,生日忘了早早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不过你那么直接就拒绝她的要求,她不会跑出去跟人告状,说我们对她不好吧?”
“她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说的话肯定有人信,要是……”
许琴话没说完,就见池锦年从书房上锁的矮柜里拿出一张纸,“说啥,她都亲手写了我们对她很好的证明信,还能跑出去说啥?”
许琴诧异,因为忙着照顾生病的池珍珍,她还没听池锦年说起这事儿。
如今听说后,看着纸上歪七扭八,错别字也不少的证明信,许琴松了口气。
她把东西还给池锦年,看着他重新锁进矮柜里。
柜门开关时,内里的模样短暂展露出来。
只见里面放着几个文件袋,两个笔记本,一沓姜黄色的票据和一个匣子。
那匣子跟矮柜是一体的,还上了两道锁。
等池家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全都走后。
池珍珍懒洋洋的瘫坐在沙发上,只觉还是客厅更舒服。
不像她现在住的保姆房,地方不大,窗户更是小,憋憋屈屈的,跟二楼的房间根本没法比。
可恨,都是池早,不然她哪儿用受这种罪。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把池早彻底赶走就好了。
池珍珍拧眉正想着,却听院里传来喊她的声音。
“有人吗?池珍珍,是不是池珍珍家?”
找她,谁啊?
池珍珍疑惑,但毕竟是城里长大的,她可认识不少人,有不少同学朋友在。
所以听见有人找她,池珍珍也没太惊讶,起身就走出去了。
却不想……
“你说谁找我?”她惊恐的看向面前陌生的男人,脸上血色瞬间退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