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道懿旨一下,苏若芝是没有任何悬念地必然要去赏花节了,而苏萱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必然不能去赏花节。
这便让原本柳烟和苏萱还想为此争一下的努力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便是去讨论,也同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苏华月最为关心的,倒还是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候听了苏华月的话,叹了一口气,苏华月更加感觉发生的事只怕不小了。同时也更加地好奇。
这时,在苏候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柳烟在一旁抹了一把泪,对苏华月哽咽道:“华月,你不知道,老夫人……老夫人突发了急病了。”
那模样煞是伤心,苏华月却知道这其中的伤心有多少的水分。
同时,苏华月虽然对岑老夫人患了急病没有多大的感觉,但也大概知道了苏候府现在为何是这般沉重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岑老夫人现在还是苏候府的老夫人,她生了急病,对苏候府来说,怎么都是大事。
苏华月也故作了伤心,对柳烟道:“怎么回事?病得重吗?大夫怎么说?”
岑老夫人前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在苏华月看来,其实她是该死的。
柳烟还是在抹着眼泪,艰难地点点头道:“大夫说只怕熬不过多久了。”
苏候也甚是伤心,虽说他不是岑老夫人亲生的,但岑老夫人也被他尊为老夫人数年,说没有一点感情也是假的。
苏候对苏华月道:“华月,你也别太伤心了。”
苏华月当然不伤心,但她还是装作一副难过的模样,道:“爹,我没事。”
其实她是巴不得岑老夫人早死了才好。
虽然这次苏萱最终还是去不成赏花节,不过柳烟就岑老夫人斗死了也甚好。
苏华月象征性地去看了看岑老夫人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岑秋兰和苏若芝在岑老夫人床边哭天喊地地示意岑老夫人的病另有苗头,只怕就是柳烟害的。
可惜苏候早已不相信岑秋兰,根本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岑秋兰领略过了柳烟的厉害,也不敢说得太过明显。
此事暂时便不了了之了。
倒是苏华月看着岑老夫人那已经不清不楚、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心中只不由得暗道活该。
前世,整个苏候府遭了难,岑老夫人,还有岑秋兰、苏若芝的嘴脸,她可是皆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按报应来算,岑老夫人这世在苏候府里死得这般轻松,还是便宜她了。
在离开岑老夫人房中时,苏华月冷冷地睨了在一旁哭成泪人的岑秋兰和苏若芝一眼。
她们这般的苦,也不知有多少真是为了自己死了个亲人哭,还是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在苏候府少了个大靠山才哭?
毕竟在柳烟越来越得势之后,岑老夫人几乎算得上是她们在苏候府里唯一的靠山了。
没了岑老夫人,她们日后在苏候府里会艰难许多。
大抵上,她们二人为岑老夫人的哭泣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少了个大靠山吧。
毕竟如果真的是为少了个亲人哭,前世在苏候府出事的时候,她们也不会表现得那么绝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