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盛寻昨日和现在喜欢那枚发簪一般,毕竟喜欢的东西被看见了,必然会被喜欢上,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但要看上一件东西,必须要去看、去甚是仔细地看才可以。
否则就算将一个人放到她所有喜欢的东西面前,她若是不看那些东西,也是丝毫不会对那些东西起什么兴趣来。
毕竟兴趣的前提便是关注。
这就好比现在的盛寻,虽说曲水衣坊其它的一些货物或许有盛寻所喜欢的,盛寻现在所坐的位置也轻易可以使她看到那些她所细化的东西,毕竟以梦娘的经商头脑,总是时时注意着要将一切的利益都最大化,就连这桌椅的摆放她自然也是要讲究,会选择将这些桌椅放置在衣坊中那些尽可能可以看到更多商品的地方。
毕竟只有让顾客看到了更多的商品,才能让顾客有可能想买更多的东西,这自然都是梦娘的顾虑周全。
而梦娘顾虑周全是顾虑周全一回事,盛寻在现在的位置之上,也的确是可以看到店中的许多商品物件,其实自然也是不缺可以轻易惹起人兴趣、让人激起购买欲望的东西是一回事。
盛寻就算是现在的确看到许多她所喜欢的物件,但对盛寻来说,因为现在她的前面坐着苏华月,她是完全便可以将这些东西皆可忽略了去。
毕竟苏华月早已便在盛寻的心中有了极其不一样的地位,就算这一世,盛寻跟苏华月也才是第一次见面,但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就是使盛寻将苏华月看做了不一样的人。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份不一样的看到,让盛寻将苏华月放在了心中甚是重要的地位现在盛寻在跟苏华月对视而坐时,事实上几乎所有东西都不会拆分盛寻的注意力,让盛寻更多注意到苏华月以外的事务。就算是曲水衣坊中那些的确惹人喜爱的东西也不行。
而既然在与苏华月交谈时,尤其是现在两个人初遇,正是十分惺惺相惜的时候,盛寻除了对苏华月的兴趣外几乎勾不起对其他东西的兴趣,自然曲水衣坊要卖的东西盛寻不会关注,这波苏华月和盛寻在此坐一会,两人都不会有可能给曲水衣坊带来什么额外的收益了。
当然,就算是苏华月和盛寻在此对坐一会,可以给曲水衣坊带来什么收益,其实也是并不重要。
现在虽苏华月和盛寻二人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二人之间相聊的话题。
盛寻的目色之中还是带着隐隐的担忧,不过那股担忧很淡很淡,淡到假使你不仔细去看,完全会认为这般的担忧不存在,但事实那般的担忧就是存在的。
而盛寻哪怕现在对她心中的疑虑甚是担忧,但事实上,从盛寻的眸色来看,她其实还是对她现在的心中所想,甚是坚持坚定的。
她现在之所以会泛出隐隐的担忧,则完全是因为苏华月的确是在她心中比较重要罢了。
这般的重要和看中的确是与生俱来的,不外乎苏华月是盛寻此时不过才认识小半日。
盛寻对苏华月道:“华月,你方才既然能知道我身上有药包,想来是闻到我身上的药味了。那你可知,我身上的药味可不仅仅是来自那个药包?”或者说,根本绝大部分都不是来自那个药包。毕竟一个小小的药包而已,就算是长年累月戴在身上,也生不出那般浓烈的药味来。
盛寻此时看向苏华月,看似没有什么异样的眸子中其实还是带着一种隐隐的担忧,在她跟苏华月提及她身上的药味之后,她眸子中的担忧好似不由得深了些,她跟苏华月说话的语气,虽还是跟先前跟苏华月说话一般,还是带着一种隐隐的、刚认识了苏华月的欣喜,但在提及了她身上的药味之后,她的语气也明显是有些不对了,甚至是有几分凝滞。
以苏华月的观察入微,自然是察觉到了盛寻这般语气和神色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