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月听言道:“的确不花什么银钱。这些发簪都是我在府中带着自己的丫鬟自己做的,所用的用料很多都是家中哥哥从边疆拿回,也并不花费什么银钱,整个发簪做下来,花费都不大,盛小姐是误会了。”
“我将这发簪卖得比市场要贵一些,不过是想让这些发簪寻到真正的有缘人、不叫人糟蹋了这些我精心制作的发簪罢了。”
苏华月又从盛寻手中取过她的那枚发簪,直接簪上了她的发髻道:“盛小姐看上的这枚发簪,我记得正是我前些日子亲手所做。”
“我既然要与盛小姐结交,送上一枚我亲手所做的发簪,自然是正合了我想与盛小姐结交的心意,盛小姐就莫要再推辞了。”
盛寻倒是没有拒绝苏华月为她戴上发簪,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惊异,原来这些这般好看的发簪,都是苏华月和她府中的丫鬟做的么?
刚刚她还在想究竟是什么簪娘能制得这般精巧的发簪,没想到这簪娘就在她的眼前罢。
既然她头上的这枚发簪是苏华月亲手所做,而苏华月又说这是与她结交所送的礼物,她倒是不好拒绝了。
盛寻没取下苏华月为她戴上的发簪,只抬手触了触,想了想那发簪戴上头的美好,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盛寻又道:“只是苏小姐送了我东西,我也该回赠苏小姐一些东西才是。”
盛寻言及此,便开始在自己身上找东西。
只是她向来不爱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出门,首饰也不怎么爱戴,这么一会,她倒是想不起该送苏华月什么了。
难道她下次去苏候府找苏华月的时候,再重新送她东西吗?可现在正是她们刚刚结交的时候,自然是当下就送东西最好。
正这时,正在盛寻想着送苏华月什么好时,苏华月道:“我闻着盛小姐身上的药味甚是好闻,不知盛小姐身上是有什么药包吗?不如送我一包药包如何?”
苏华月此时在笑着,说得甚是真诚。
盛寻听此,似想起什么一般,将身上一个随身佩戴的香囊取下来递给苏华月道:“苏小姐,这个药包虽是旧的,但是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戴着可以解一些毒,苏小姐若不嫌弃,就收下罢!”
虽说苏华月送她的是一枚新发簪,而她送她的只是一个旧药包,但送礼也不在贵重,心意到了就好。
她现在身上最宝贝的,其实也就是这个药包。
她一直随身戴着这个药包,但若是将这个药包送给苏华月的话,她是十分舍得的。
苏华月听言迟疑道:“这是你师傅留给你的,我拿着是不是不太好。”
她只是知道盛寻身上有药包,所以就这么随口一提,没想到盛寻把她师傅送给她的药包给了她。
倒不是她嫌弃这药包旧,只是这药包对盛寻必然有纪念意义,就这么给了她,自然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