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听了苏华月的话,却也觉得苏华月所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在听苏华月说话时,左娉倒也没有刻意去注意苏华月所说的她作为曲水衣坊的掌柜,其实是“希望”她来此的话。
毕竟对于左娉这么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来说,更多的,也是不会去注意别人什么。
但听了苏华月可以提及了此,倒是让她不会去怀疑苏华月所说的不想让她来此,是不是苏华月有什么动机?
毕竟真如苏华月所说,苏华月作为这曲水衣坊的老板娘,对于这么一个身份来说,自然是希望客人越多越好的。
但左娉同样也没料到的,是苏华月便是是衣坊的老板娘,希望客人越多越好,却也是根本不欢迎她这么一个客人。
这其中根本也不冲突。
但左娉现在也没心思想那么多。
除此之外,倒也的确如苏华月所说,倘若她现在承认,她真的不稀罕这曲水衣坊的发簪、日后再也不来曲水衣坊的话,倒也的确是可以有充足的理由证明,她左娉先前为了一枚发簪跟盛寻争执什么,的确有可能是开玩笑的。
毕竟她连这么一枚发簪都看不上了,又能真的去争执什么呢?
但,这也仅仅是有可能有这么个证明而已。
毕竟左娉为了一枚发簪跟盛寻起争执,也可以不仅仅是因为看上了那枚发簪,也可能真的就是本人太过蛮横无理、就是喜欢乱惹事呢?
自然是有这般的可能,先前左娉的闹事那般真,只怕还会有不少人会这么想。
但便是如此,左娉现在是想不了那么多的。
现在左娉的脑海里,只要知道苏华月说的那些话的确有道理,只要知道只要说明她以后不会来曲水衣坊、她根本看不上曲水衣坊的发簪,就可以挽回她的名声,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就算她想也没用,能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证明她方才说的话、帮助她挽回名声,她其实已经是算是有意外收获了。
毕竟,她方才说的她闹事皆是开玩笑的话,根本便是胡言乱语。现在能有那么一个看起来甚是有道理的理由来证明她的胡言乱语,自然也是有些稀奇,且足以让她珍惜这么个理由。
但,珍惜这么个理由是珍惜这么个理由,能有这么个理由难得是能有这么个理由难得,她只要一承认她的确看不上曲水衣坊的发簪、以后也不会来曲水衣坊就可以证明她先前的胡言乱语是真话也很好。
可这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以后真的不来曲水衣坊上的。
就算现在挽回一些赏花节上的名声,是她所梦寐以求的,但就以这么个理由来证明她先前的胡说八道后,日后她就再也不能来这曲水衣坊买东西,日后就算有人在她面前炫耀曲水衣坊里的东西,她也只有徒徒嫉妒不可言的份了,真要这般,她自然也是有些舍不得。
可是,现在这赏花节的名声,也是那么地重要。
难道她真的要在现在承认她以后再也不来曲水衣坊么?
左娉不由得悄悄睨了眼曲水衣坊中那些精巧的发簪,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到底,她日后还是想来曲水衣坊买东西的。
不管是为了曲水衣坊那些虽说的确不是太华丽、但也的确甚是精巧的发簪,还是为了在现在曲水衣坊甚是受欢迎的时候,她买了曲水衣坊的发簪可以用来跟京城贵女炫耀。
何况,她原本对这曲水衣坊的物件,还是甚是喜欢的,就算它不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