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左娉知道跟那么身份低于她的人计较其实“有失她的身份”,也其实倘若是真正有品性的人,根本不会去与那些稍稍言语得罪她的人计较什么。
左娉就算是听得这般的道理,也是有甚大的可能根本不愿意去搭理这般的道理,而还是会继续选择更深一步地闹事下去、以让她觉得自己出了气为止。
因为左娉本便是如此,她更想做的事,还是蛮横无礼、睚眦必报。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同,现在的情况就是左娉便是性子蛮横无礼和睚眦必报,她也根本不怎么敢继续闹事下去。
因为现在与从前的普通时候不同,现在已然是临近赏花节,左娉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在名声上出现什么茬子。
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从前那大抵不会被左娉所关注的所谓“身份”和所谓“品性”,现在却在左娉的心中,成为了她今日不继续闹事下去的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也亏得有这么一个理由,也算是在左娉的心里,给了左娉一个完美的台阶下。
便是正是有这么一个理由,才能让左娉的心里觉得,她便的确是因为自己虚伪、不想因为曲水衣坊之事影响自己的赏花节才停止了在曲水衣坊的闹事,但她之所以停止现在的闹事,更多的,还是因为以她的身份和品性,现在根本不屑与去与现在曲水衣坊的人计较任何,不管是苏华月还是盛寻,亦或是梦娘和围观着对她议论的众人。
甚至现在在左娉的心里,她还完全将她接下来不继续在曲水衣坊闹事的理由,变成了她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品性、根本不屑于跟方才任何得罪她的人计较才如此,根本便跟她不想因为曲水衣坊之事而影响她在赏花节上的名声而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已然有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左娉怎么还会眼巴巴地去承认自己的虚伪呢?
甚至左娉这般思绪的转变,在左娉的主观意识上,还没有刻意这般去想的意思,只是自然而然的,左娉便完全将所有的思绪转移到了对她有利的说法和想法之上。
毕竟不管怎么样,如左娉这般的人,能认为自己有什么好,便不会再让任何不好牵扯到自己,而反之对其他人,她则是全盘否认别人的好、以及不断去找别人的错处了。
不管是左娉一直以来对左宛凝也好,还是左娉现在对苏华月也好。
毕竟不管怎么样,不管苏华月现在的意图究竟如何,苏华月对左娉说的话,或多或少还是帮到了左娉一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