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怒目睨向那无视了她方才一声怒吼的围观者,正要说些什么,她身旁的苏华月忽冷声对她道:“左二小姐也是堂堂右相府的二小姐,跟一群百姓过不去,可不是给自己没脸、给右相没脸么?右相府能有左二小姐这般之人,莫非右相从前所谓的体爱百姓,都是弄虚作假的?否则右相怎么会教出左二小姐你这么个女儿来?”
苏华月此时的言语中尽带着嘲讽,那般好比左娉是这世间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的语气,成功让左娉几要跳了起来。
以苏华月的气场和苏华月这般言语里对左娉裸的嘲笑,带给左娉的刺激,比那么些围观者的恶语带给左娉的刺激要强多了。
而左娉听得苏华月之言,更多的自只是关心苏华月言语里的说道她给她自己没脸,和说道她不配为右相府之中。而对苏华月后来所言的暗讽右相府的言语并未怎么注意。
到底,左娉更为在乎的只是她自己罢了,何曾、什么时候还能将右相府放在她之上、亦或是放在跟她自己的同等位置?
如今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还会去关注与右相府有关的什么事?
苏华月见得左娉明显的将注意力又放回了她的身上,到底在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这些围观之人对左娉的道不是和对她的夸赞她也皆是听见了,左娉到底还是右相府的二小姐,她或许不怕左娉,但对那么些围观之众来说,若是被左娉盯上,没准会送命也是不一定的,虽然,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可能导致的结果会这般地严重。
但左娉今日的种种表现,显然已经表露出左娉不是什么好招惹之人,但便是这般,这些围观之众在见得不平之事时还是勇敢地道了出来。
能有这般,也足以见得这些围观之众是心怀正义感之人。
而虽然这些围观之众并不知道得罪了左娉的可能的严重后果,但以她对左娉的了解,她却是知道的。
所以在这个左娉必然是想找个什么作为她心中发泄的对象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将这些围观之众牵扯进来。
否则左娉这么个内心扭曲之人,会怎么谋害这些人来发泄她心中的怒火都不一定。
现在的左娉,只需要来与她一个人作对便是了。
而她也知道,左娉必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便是现在左娉还燃烧着满满的怒火,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才罢休,甚至今日她不招惹些什么人、惹出些什么事来是绝不罢休,她想,在接下来她好生应对左娉之后,左娉只怕不见得还会发什么火出来。
至少,不会在这曲水衣坊,因今日之事迁怒衣坊、亦或是迁怒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便是左娉已然是气极,甚至她今日也的确是吃了些亏,连着不明不白摔了两跤,心中必然极度委屈的她,接下来,也不定还会想在曲水衣坊做些什么。
苏华月此时面目冷冷的,虽是与左娉一样的年岁,但个头要比左娉高上小半个头。
便是左娉在摔倒后此时已经自己勉强站起来了,在苏华月那强大的气场之下,左娉此时整个人看起来,要比苏华月矮上一半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