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有一个问题,便是眼前这个苏华月的身份,竟真的不是区区一个衣坊老板娘。而是堂堂苏候府的嫡小姐?
要知道,虽说她的爹是朝中的堂堂右相,是堂堂一品大员,在京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职上已经没有人能比她更高了,便是与她爹同样在朝为相的左相,真要说起来,其实权力和地位还比不上她的爹。右为尊,光是看他们的官职名声便可以看出。
但这也仅仅只是官职上的优势罢了。
眼前的女人既然是苏候府的苏华月,她的爹自然便是当今的苏候。
这个被封候的苏候,同时手中还掌管着边疆的几十万军队,被封一品大将军,真要说起地位来,这苏候的地位还丝毫不比右相逊色。只是右相在朝为相,名声上是为百官之首罢了。
而既然苏候的地位不比她爹右相逊色,相比在官职上必然比她爹低上一等的盛寻的爹盛尚书而言,同样是作为嫡小姐,莫说苏华月的地位比盛寻还高了,便是相比只是右相府庶二小姐的左娉,苏华月的身份还要高得多。
当然,左娉一直不把自己当成庶出,在现在自然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地位比苏华月低了。
只是如今的问题是,不管她的地位比苏华月低也好、还是不比苏华月低也好,苏华月既然不是区区的衣坊老板娘,而是苏候府的嫡小姐,那么显然,她今日想在此教训苏华月一顿、而苏华月必然不敢还手的假想便不成立了。
同时,思及苏华月的身份,左娉在攻击苏华月和盛寻这件事情上,同时又多了些掂量,远的暂且还不说,伤了苏华月是否回因她是苏候府的嫡小姐而在右相府中给她带来麻烦,就是近的。
如今这整个的曲水衣坊里,敢直接跟她动手的,便出了盛寻之外,还多了一个苏华月了。
而盛寻和苏华月看起来皆不是好惹的,现下苏华月抓着她的手,她甚至不能轻易松开,她如今一对二,又岂是能好好对付的?
何况,她现在想要动手的二人,便正是敢跟她还手的二人。
贱人!都是贱人!
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是苏候府的嫡小姐!
不过,便是苏候府的嫡小姐又如何,今日你们一个个地胆敢这般对她,难道就因为你是苏候府的嫡小姐了,她便不打你、不解她现在的心头之恨了么?
今日事情已然惹得这般了,她已然受了这般大的委屈了,便不能收手了!
不管怎么样,她也必要让她们付出一些代价!
虽然,在现下的情况下,她若是动手程度太大,她是必然吃大亏,但她也仍是要动手,大不了,先动手程度弱一些便是!
左娉仍旧是恶狠狠地瞪着苏华月,但明显她全身的气焰要弱上了许多。
左娉恶狠狠地对苏华月道:“苏候府的嫡小姐又如何?本小姐的爹是当朝右相,你今日惹了本小姐,本小姐同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怎么样,便是左娉的心里也知道苏候和右相的地位其实差不了多少,但名头之上,她爹右相仍还是百官之首,既然是之首,那么还是要比苏华月的爹苏候强上那么一些!
如今,左娉也只能以这般的方式来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