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怒目瞪圆,继续挣扎着想将手从苏华月的禁锢之中抽出来,但不知苏华月的力气怎那般地大,不管她怎么抽,皆是抽不出来。
左娉对此自是更加生气。
而苏华月在听得左娉胆敢这般对她说话后,原本还想加重手中的力道,让左娉更加地不好过。
但在听她提及曲水衣坊时,她还是没有这般做。
的确,还有曲水衣坊,还有梦娘,她不能让左娉去寻这些报复,今日之事,还是要好好地解决才好。
不过,她苏华月也只是在这个时候忍你。
下回只有她们二人在场,不牵扯到曲水衣坊和其他人时,倘若你再敢这般放肆,她是必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了!
苏华月听得左娉之言,冷笑道:“左二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谁跟你说本小姐不过是这衣坊的老板娘了?”
左娉仍是挣脱苏华月挣脱不开,在听得苏华月的言语后,她仍是怒对苏华月道:“贱人!你不是这衣坊的老板娘么?难道,你是这衣坊的伙计?放开本小姐,否则,本小姐必叫你好看!”
方才她便已然想清楚了,这苏华月十有八九便是这衣坊的老板娘无疑了。倘若不是,这衣坊的掌柜怎会跟她那般熟呢?
当然,跟衣坊的掌柜的熟,还有可能只是衣坊的伙计!
虽说苏华月这般的装扮和气质,怎么也跟区区一个衣坊的伙计搭不上边,但事实上,苏华月看起来自也不仅仅像一个衣坊的老板娘。毕竟她那般甚至有王者般的威严的气质摆在那里。
不过,先前左娉能忽视了苏华月这般的气质,只当她是这个衣坊的老板娘,如今苏华月否认了她衣坊老板娘的身份,她如何不能再忽视苏华月的气质一次,只当苏华月是这个衣坊的伙计呢?
总之,在左娉的心中,苏华月的身份必然是不能比她高、且必然是要被她踩在脚下的。
毕竟,今日她在这曲水衣坊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她的侍卫被苏华月命人给扔出去了不说,方才在她打苏华月的时候、苏华月还设计害她摔倒,这些气,她怎么能咽得下去?
而这些咽不下去的气,倘若苏华月真的是她不能轻易惹的人的话,那么这口气她或许不咽也得咽了,这让她怎么能忍?
本来在右相府里她便不知受了左宛凝多少暗气、又碍于左宛凝的嫡女身份和心机,在左宛凝处受的气,她便是不咽也得咽下去。
难道到了外边,在一个区区的衣坊里,她也要受这般的委屈吗?
何况如今四周围了这般多的人,更是不行了。
左娉仍是自欺欺人着,她也只能自欺欺人着,同时也仍是在怒瞪着苏华月,与挣扎着想挣开苏华月对她的束缚。
苏华月见得左娉这般的模样,只是冷笑更甚,道:“左二小姐,说起来,这般久了,倒还没向左二小姐介绍本小姐。本小姐是苏候府的嫡小姐苏华月,不是你口中那什么区区的衣坊老板娘。”
听这左娉一直不断重复着她“衣坊老板娘”的身份,她几乎可以确定,左娉之所以敢对她这般嚣张,除了性子本便蛮横、加之她也没给她好脸色外,左娉一直以为她只是“衣坊老板娘”、从而她必定可以压制她、而她必定不敢反抗她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毕竟她知道以她如今的气场,便是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左娉感到害怕,在气场上她已经能轻易压制了左娉,倘若左娉不想点什么她能压制她的地方的话,只怕还不敢这般放肆地对她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