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她好不容易才想自己掏钱买一次发簪,竟是让事情发展成这般的境地呢?
如今这曲水衣坊的老板娘也加入了进来,同时左娉也跟苏华月吵了起来,左娉还想打苏华月,事情看起来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但事情已然如此,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早知道如此,她也合该在一开始便将那发簪让给左娉便是,想来后来也不会有这般多的麻烦。
可是,真要说起来,便是到了现在,她其实还是有些对那枚发簪念念不舍……
同时,因为发簪让给的对象是左娉,盛寻的心中其实要比让给其他人要更为不爽一些。这个左娉,每一次跟她见面,好似便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不过,到底因为不想同时连累了曲水衣坊,她最终还是选择将发簪先让给了左娉罢。
到底,也不过是一枚发簪罢了。
这次情况特殊,便先让与她,倘若下回没有在牵扯到其他人,左娉还想从她这里抢到什么东西,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而如今虽说她已经将发簪让给了左娉,看起来左娉和这曲水衣坊的梁子只怕是结下了。
左娉好歹也的确是右相府的二小姐,现下是她的两名侍卫正好被衣坊懂武功的伙计给制服了,倘若事后左娉还想来衣坊报复或是别的什么,曲水衣坊的人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此番过后,她是必然要想个法子,让左娉不来曲水衣坊闹事才是。
那时,她许要出动她爹了……
虽说她爹也不是很好说话,但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还是因她而起,她必是要想办法帮曲水衣坊、不叫左娉日后来曲水衣坊闹事的。
当然,这也皆是事后的事了。
如今见左娉在苏华月面前摔了一个狗啃泥,她除了暗道一句左娉活该外,也在有些担心那苏华月。
虽说左娉好似没有碰到苏华月便不知怎么地便自己摔倒了,但方才左娉离苏华月那般近,以她的位置,也不能全然看到左娉究竟有没有伤到苏华月什么。
便是没有伤到苏华月什么,看左娉对这苏华月这么激动、攻击性这般强,她们二人之间的梁子,应当也是完全结下了。
当然,她知道,这一切也还是因她而起。
不过不知为何,便是她知道左娉已然跟苏华月结下梁子,不同于知道左娉跟曲水衣坊结下梁子后、她本能地对曲水衣坊有些担心,她却并未对苏华月有多少的担心。
至于原因么。其实她也说不大清楚。
或许是,以苏华月这般便是身居高位之人能鲜少有人能比、叫人一见之甚至有些不敢直视的气场,给了她一种不过区区一个左娉、在苏华月面前根本不成问题、苏华月动动手指便能轻易捏碎她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