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想起来,不仅是那两个身手甚好的伙计被那个女人轻易支使了,她可瞧见了,便是那衣坊的掌柜的,方才也对这个女人甚是恭敬。
能让衣坊的伙计和掌柜同时这般、同时与衣坊有着不一般关系的,这个女人的身份,应是除了是这个衣坊的老板娘,便是没有别的什么了!
她就说么!
倘若京城的贵府小姐中有这个女人这般的一号人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便是她不知道,她身边又怎会一直没有人提起她?
而倘若有人提起了她,她应当是必然会想办法去知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但这些都没有。
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应当不在京城的贵女圈中。
而既是如此,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份,应当也仅仅只是简单的是这个衣坊的老板娘了!
虽说京城的那些贵府也有不少的府邸有不少的产业在外,或许这个什么曲水衣坊便是哪个贵府的产业也不一定。
但在没有见到这个女人前,她或许会这么想,但在见到这个女人后,她却不这么想了。
因为,这个女人便是气质非同一般,看起来年龄也并不大,应也只是与她同岁罢了。
一般的贵府便是有什么产业,都通常会有专人打理,根本不需要主家的老爷或是公子小姐亲自来店铺中。
右相府亦有自己的产业,加之她有交好的贵府朋友亦是有产业的,通常都是如此。
便是真的会有主家的人亲自来打理店铺,也应该只是年纪稍大些的男子来打理罢,哪有让一个最多不过刚及笄的小姐出来抛头露面的道理?
这些原因的纠合之下,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苏华月根本不是什么贵府的小姐。
便是她是什么府上的小姐,家中的权势应也是不大才是,否则,断不会让苏华月一个女子、小小年纪便出来成为这衣坊的老板娘。
何况,事实上,左娉其实还对一些甚是显赫的府中究竟有哪些生意也了解一些,她根本并未从前其中听过曲水衣坊的名。
甚至,若非今日她听别府的一些小姐言及这曲水衣坊有甚是好看的首饰卖,她在京中好歹也生活了十数年,却是对曲水衣坊这么个店铺没有什么多深的印象。即便,这衣坊所处的位置甚是繁荣和甚好。
如此,至此,自便是可以推翻她先前所想的、苏华月许是身世甚是显赫、她许惹不起、在她面前好歹应有些收敛的推断了!
原来,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衣坊的老板娘么!
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怕她的?还有什么好在她面前忍耐的?还有什么好在她面前有所顾忌的?
好歹她是堂堂右相府的二小姐,她不过是一个衣坊的老板娘,凭什么!
而虽说左娉此番的推论看似甚是有道理。
毕竟倘若苏华月的身份真足以让她害怕的话,苏华月的地位应当是甚高,而倘若苏华月有甚高的地位,是不可能才这般小的年纪来出府来管一个店铺的。
毕竟对于一个大家小姐来说,着实是有失身份极了。
所以结论便是,这个令她有些害怕和顾忌的苏华月,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