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正想着要不将两个侍卫召回来,今日拿走了那本该属于她的发簪便算了。
但当她一咬牙,准备跟两个侍卫说什么之时,又见得了盛寻那张讨厌的脸。
她心中忽又在想,今日掌柜的这个贱民当着盛寻的面这般忤逆她的话、而帮着盛寻,她真要就这般轻易地放过这掌柜的和曲水衣坊,盛寻岂不会因此很得意,这让她的脸往哪搁?一想到盛寻那可能得意的模样她的心中便对盛寻恨得牙咬咬。
她的母亲和右相会不会因为此事而责罚于她还是后话了,也许她也不过打砸个店铺罢了,她的母亲和右相根本不会知道此事,到时候又哪来的责罚于她?
她砸了曲水衣坊可能不会受到责罚,但倘若她如今不砸了这曲水衣坊,却是必定要被盛寻这个贱人得意地嘲笑!
这她怎么能忍!
盛寻敢跟她抢东西,不能直接教训盛寻她已经很憋屈了,难道她如今连一个店铺都不可以砸来出气、连一个店铺的掌柜的都不能打来给盛寻示威吗?
不,她是堂堂的右相府二小姐,哪点不如盛寻,今日,她必不能受这个气!
盛寻在言语过后,见左娉的面色已有些惧怕和犹豫,知道左娉总算听进了她的话,正当她已然松了一口气时。
却在这时,只见左娉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犹豫忽而又消失不见,转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道:“什么寻常的道理?这发簪本小姐今日先于你看到,且本小姐要花三倍的银钱来买,你们一个个地跟本小姐作对、不卖给本小姐,所以本小姐必要惩罚于你们,这便是本小姐的道理!”
盛寻听言一愣。
这左娉,真打算完全不讲理了是么?
不过说来也是好笑,她竟是指望这么个人讲理。
左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她丝毫不了解么?
不过,左娉不管如何,不管在外多么敢惹祸,对她母亲和右相不是都有些惧怕的么?
怎她搬出来他们,此言竟也没有震慑住她?
或者,她错估了什么吧?
盛寻正准备说些什么,左娉却已横眉对那两名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按本小姐的命令做?”
又对那被盛寻拦着的侍卫道:“你一身的武功是白学的吗?一个盛寻便能拦住你?”
方才因为盛寻的相拦,两名侍卫原本已经停了先前的动作,等着问左娉他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在盛寻的相拦下,他们是不是要继续去攻击曲水衣坊和梦娘。
毕竟有了盛寻的出现,一切变得不一样了一些。
如果没有左娉更进一步的指示的话,他们自然是不敢去冒犯盛寻。
而如今听得左娉明确说不必管盛寻的相拦,他们自也要收起一些先前的顾忌,来听从左娉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