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候听言疑惑道:“大长公主这是何意?”
秦宁听言未直接回答,而是行向前去,掀起了那两名死者的裤脚,道:“苏候可来看看此处。”
苏候依言上前一步,只见被秦宁掀开的裤脚之下,两名死者肿胀无比的小腿上,两个淌着黑血的小伤口甚是引人注目。
但也不过是伤口显得有些引人注目罢了,苏候在沙场见过比这更恐怖的伤口多得多,不过都没这么奇怪的伤口。
只见这两人的两道小圆黑伤口皆是一模一样的样式,两个伤口间皆是隔着一样的距离,若是暗器所伤,理应不会达到这般整齐的距离才是,同时,若是暗器所伤,暗器在伤到四周的小腿时,应先击破外衣后,才能最终伤到外衣内的小腿肉,可方才苏候瞧了这两具尸体几眼,都未看到两人的裤脚有什么损害。
苏候因见其奇怪,见此也不由奇怪道:“这伤口是如何造成的?”
秦宁见苏候在见到伤口后这般表情,也知道他应当已经看出了伤口的不一般来。
秦宁道:“苏候爷可也觉得这伤口甚是奇怪?”
又道:“这伤口是被一种毒蝎咬后造成的,两名死者死前除了这两道奇怪的伤口外,便没有任何外伤,口腔内也未发现任何毒物的痕迹,换言之,这二名死者,是被毒蝎咬后毒死的。”
苏候听此不由蹙眉:“京城的毒蝎,竟是这般厉害了么?”
在边塞苏候也见过不少毒虫,那里的毒虫种类可比京城多得多,甚至苏候也曾被毒虫咬过,但是那些毒虫毒则毒矣,却是很少有毒素可直接致人死亡的毒虫,便是有,也不该叫人立即死亡,可眼前的这二人,伤口明显没有被治疗过的痕迹,应当是被毒蝎咬后不久,甚至来不及找大夫来治,便已经死了。
可莫说边境那种毒虫甚是横行的地方,毒性这般大的毒蝎都甚少,至少他在边境那般多年,极少遇到过,像京城这种人群聚集且毒蝎种类必然十分少的地方,怎还会有那般毒的毒蝎?
秦宁听言道:“毒蝎并不算厉害,但毒蝎钳子上带的毒厉害,操控毒蝎的人也厉害。”
纵使苏候见多识广,听到秦宁这话也是糊涂了:“大长公主这是何意?毒蝎钳子上带的毒不正是毒蝎的毒么?操控毒蝎的人?”又是一蹙眉,“本候可从未听说毒蝎还能有被人操控一说。”
秦宁听言道:“在今日之前,本府尹或许也不知道这世间竟能有操控毒蝎之事,但经过这次凶杀案候,本府尹却知道了。”
秦宁用的是知道与不知道,而非是信与不信,因为即便是操控毒蝎一事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是稀奇,但她却是相信这世间有她所不能想到的事情发生的,因为做府尹的这几年里,经历的事情多了,她也有不次刷新过从前她的认知。
苏候听了秦宁之言,不解道:“大长公主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