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娘至此自也气不过,道:“水银分明是你们自己添加入内的,事到如今竟还不承认?你们是青宝斋和绣花阁的人,此事真相如何,不是明摆着么?今日不光监扣你们,便是打你们,也是我们有理!”
那三人却道:“我们是青宝斋和绣花阁的人便能证明是我们往簪子里加的水银来冤枉你们么?”
此话说得她们自己也心虚,言罢,她们又想要离开,却席高和还在围观的众人等还是拦得她们不能轻易离开。
苏华月冷冷道:“水银有毒,官府对它的售卖有监管,整个京城能买到水银的也就那么几家,此事若是深查,未必不能查到这些簪子里的水银来自何处、究竟是谁加入其中的,到时候真正坐实了构陷闹事的罪名,不仅你们背后的青宝斋和绣花阁,还有你们,只怕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蹲大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活计。”
那三人听言果是有些慌了。
她们胆敢到如今,便是被拆穿了、知道算计不成了还敢嘴巴饶人,不外乎有一点,便是她们闹事是闹事了,终究也不过是闹事罢了,这构陷的罪名,到底是没有实证的。
就算单单只有她们三人的发簪有水银,可这发簪就是在曲水衣坊买的,就说曲水衣坊单单卖给她们三枚有水银的发簪,也是无从考证。虽是站不住脚,但事情真闹起来,到底不能算是实证,毕竟这发簪不仅是她们的,从前同样是曲水衣坊的,水银的问题出现在哪一步,谁也说不定。
可若是有实证证明这发簪里的水银确实是她们注入的,情况可就不一样的。
闹事和蓄意构陷,罪名可是差很多的。
眼见苏华月根本没有就这般放她们走的打算,她们有些慌乱地看向苏华月。
苏华月也冷冷地看向她们,并未言语。
半晌后,权衡之下,她们最终跪了下来,对苏华月低头道:“小姐,我们也不想这样的。是我们掌柜的,要求我们如此的。”
同时心中也悔恨,将事情办成这样,掌柜的许诺的银两,只怕是得不到了!回去只怕还要受责难!
苏华月冷笑,掌柜的要求,你们便可以肆意妄为,以损害别人店铺利益为代价,避免影响自己的生意么?
当然,她知道此事,既然是青宝斋和绣花阁的掌柜有意,今日不是她们来,也会是其他人来。
苏华月道:“所以你们是承认,曲水衣坊的发簪根本没问题,所谓的水银,只是你们为了构害曲水衣坊,自己注入进发簪的?”
虽说萧玉淮已经推动求证了此,现场的人看来也是认可这种说法,但是从萧玉淮口中推动,和从闹事者的口中承认,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那三人点头道:“是。”
也不算是她们当众便背叛了青宝斋和绣花阁,毕竟现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此了不是么?
而众人在见得三位闹事女子亲口承认后,原本还留有的一丝丝保留意见,到此也是完全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