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若我们的发簪没问题,说明便不是人家曲水衣坊的错!”
“……”
那三名闹事者自不希望有人为苏华月她们说话,又补充道:“我说的不仅仅是我们三人的发簪又问题,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三人之外,人群中其他人的发簪,若有的有问题,有的没问题,只能说曲水衣坊的发簪有的有水银,有的没水银罢了,不能说大夫查到一些人的发簪没有问题,便说是我们在故意挑事!我们因为这有毒的发簪长了水痘、夜间也睡不好,谁想来惹这种事!”
苏华月却又是冷冷道:“这也不行,说知道这些围观的人中有没有你们三人的同伙,若他们中检查出来的带水银的发簪,也是你们合伙动了手脚的呢?”
又道:“你这般紧张本小姐方才的话,拒绝本小姐以围观人的发簪是否有水银为标准,是不是本来人群中还混有你们的人?不过既然如此,她们怎么不跟你们一同来衣坊闹事,这样岂不是能多讹几千两银子?”
那三人变了脸色,那长了水痘的闹事女子顿了顿,道:“不知道你这东家在胡搅蛮缠什么?我是自己气愤戴了你们的水银发簪中了毒,一时气不过才来衣坊找的你们,哪来什么同伙一说?便是我们三人,也是碰巧碰在了一起。是东家你自己心虚了吧!”
苏华月听言冷笑:“可本小姐觉得按你方才的表现,你们在人群中有同伙的可能性非常大。否则按你所说,我们曲水衣坊制的发簪,应是每个皆灌有水银才是,毕竟这些发簪是因灌了水银才这般精致精细,这批发簪每个都甚是精致精细,不是说明每个都被灌了水银吗?为什么你却料定这些人群里,有些人的发簪有水银、而有的人没有?不是你们有同伙藏在人群中的缘故么?”
又似是若有所思:“但这便是怪了,若你们有同伙,理应跟你们一起行事,现在你们却分开了,我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不若此事找官府来查查?”
那三人听到官府,正要说些什么。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这位长了水痘的女子,看起来,不是广街青宝斋的簪娘么?怎么平时挺清秀的一个人,今日长了些水痘,倒像是泼妇了。”
这道清润的声音虽声音不大,但声音里透出的气势甚强,声音刚一发出,便叫众人不由自主朝声音发起出望去。
之间人群围着的角落里,一位白衣男子,眉目俊朗,虽是着着便装,气势也并不凌厉,但众人发现他后,皆不由自主地为他让了路来,所以在围得甚多的人群之中,男子很轻易地便行进了衣坊之中。
众人望着白衣男子,有一瞬的愣神,因为白衣男子不凡的气质。
苏华月望着白衣男子,同样有一瞬的愣神,不因其他,只因她发现这所来的白衣男子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当朝三皇子,萧玉淮。
算起来,这已经不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