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月又冷冷道:“本小姐倒是不知道,这惠民堂的大夫,除了会看病,倒还会辨别制首饰的材料了,倒个个皆是人才。”
那闹事的三人顿了顿,其中那发髻挽得最高,面上有水痘的人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水银有毒,大夫便是不会辨别首饰的材料,有毒的水银自是了解一二的。”
又道:“你别岔开话题,便说这灌水银的发簪对我造成的伤害怎么算吧!”
苏华月听言冷笑,大夫认识水银没什么奇怪不假,但正常人谁会去刻意看簪子里是否有水银?还仍是句句不忘带节奏。
看这一路下来,就这长水痘的女子话语最多也最刻薄,想来她便是她们三人的头吧。
苏华月冷笑道:“你说的话有道理。既然如此,本小姐倒真要去找几名惠民堂的大夫来,现场查查本小姐曲水衣坊卖出去的发簪究竟有没有水银,否则,不能平复诸位对曲水衣坊的猜测。”
闹事的三人听言面露得意,那水痘女子道:“小姐想找便去找便是。”又取出一枚发簪道,“正是这发簪,从你们曲水衣坊买的,大夫诊断出其中有水银,戴着危害甚大!”
另外两名女子也各取出一枚发簪,道:“我的发簪亦是,大夫说我们的不舒服,也是因这灌了水银的发簪而起!真是不知道,竟还有这般歹毒的生意人!”
苏华月见此,对梦娘道:“梦娘,你去将她们三人的发簪收过来。”
梦娘依言接过,仔细瞧了瞧,道:“华月小姐,这三枚发簪是从曲水衣坊卖出去的。”梦娘记性本便好,从她手里经手卖出去的东西,通常都会有一定印象,况且苏华月给她的这批发簪的确比旁的精致精细些,所以她辨认了出来。
不过,这发簪有没有水银她不知道,但她总感觉这发簪与卖出去时有一些不同了。
苏华月听言应声:“待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究竟是不是如她们所说。”
三位闹事女子听梦娘承认这三枚发簪是曲水衣坊卖出去的,更是得意,她们还想着曲水衣坊会不会不认呢!
这曲水衣坊,要怪就怪她们太过放肆了罢!
虽说她们的发簪的确是精致精细些,但足足比市场价高出两倍甚至更高的价格,每日里生意竟还那般好,没做多久的发簪生意便在这一片街道甚有名气,这叫她们如何容得下?
闹事女子道:“自然是如我们所说,这发簪里注有水银!坏了我们的身子,必要让你们付出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