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说她们戴了曲水衣坊的发簪出现各种不舒适,再造谣曲水衣坊卖出去的发簪被灌了水银,再以这发簪有毒为由,说买了发簪的众人最后皆会中毒,以引起众人的恐慌……
这一桩桩,一件件。
若是前几个步骤便也罢了,她还能当这几个闹事的或许是想讹上衣坊一笔或是什么。
但从她们散布恐慌,教唆其他买了发簪的人同样来攻击衣坊时,她便知事情绝对没那般简单了。
这几个人的目的,是要坏了曲水衣坊的发簪生意。
这绝对不是某个顾客的目的。
而必是某个跟衣坊的发簪生意有冲突的商户的目的。
整条街上除了曲水衣坊,还有三家同样卖发簪的店铺,这三个来闹事的女人,是这几家店铺的人的可能性很大。
倒也是狠毒,会拿捏。
她所制的发簪本便是赢在精妙的设计与精致的做工。
也正是因为此,别人才愿意花比市面上更高的价钱来买她的发簪。
而她们却通过灌水银来暗指曲水衣坊卖的发簪之所以能有精妙的设计和精致的做工,都是以发簪有毒为代价换来的!
任何人以高价买了曲水衣坊的发簪美则美矣,却是以伤害身体为代价,此事若是传出去,否管曲水衣坊的发簪再有品质再美,又有谁再敢来买?
大家不来曲水衣坊买发簪了,去别的店铺买的,自然是多了。
在衣坊中闹事的三个女子皆是气势甚泼,一个个的三角眼、高颧骨等,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交往的角色。
她们被苏华月的凌冽目光一扫后,不由被她的气势一震。
又听苏华月言及她们所为有违律法,她们的心底到底也是空了一空,但很快,她们又恢复了方才的泼辣。
其中一个方才闹得最狠的人道:“东家来了更好!说法?你们曲水衣坊为了发簪好看,卖灌水银的发簪,害得我长水痘,今日没有一千两,此事我必与你们衣坊闹到底!”
说话的人在接触到苏华月凌冽的目光后,心不知怎么的有些虚,但她也没退缩她的脚步。
苏华月听言只觉得好笑:“不过长了一脸水痘,便要讹诈一千两银子,你这脸,这痘,是镶金了吗?”
又道:“本小姐怎么觉得,你这一脸的水痘,不过是自己皮肤本身不好才长的?怎能赖到我们的发簪上来?丑人多作怪说的便是你了。”
“你!”那人听苏华月说她是丑人,顿时一气,谁愿被人称自己是丑人呢?可在苏华月面前,以她的容貌,加之面相恶,的确是自惭形秽。
她又气道:“什么皮肤不好?我这一脸痘是戴了从你们这买的水银发簪后才长的!”
“治水痘的确不需要一千两,但大夫说了,你们发簪里的水银毒性很强,尤其被贴身戴久了,毒性会渗透到身体里去,且久久不散!我如今表现得是长水痘,可水银的毒一直在身子里不散,谁知道日后还会有什么!”
“若是再生什么怪病,这一千两,还少了!”
“而且我这好端端大闺女忽地因为你们的水银发簪长水痘,破了相,赔一千两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