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不知苏华月为何忽然叫听马车轿,但他还是将马车轿停了下来。
车停稳后,苏华月便跳下马车,秋云不明所以地跟在苏华月身后,小姐这是?
秋云唤:“小姐。”
正当她想问些什么,苏华月已行至一正在说闲话的两三人面前,那两三人二三十岁的模样,普通的装束,看起来要同去做什么事的模样,此时见得方才的官兵通过,一时八卦,便聊了起来。
又见苏华月这么个仙人似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下意识的说话速度慢了下来。
倒不是见有其他人来刻意止了嘴,而是苏华月的出现,凭她的气度容貌,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也足以让他们说话的思绪慢了下来。
今日的苏华月一身茶白色的衣裳,头上挽着碧玉发簪,装饰并不华丽,但搭配她那玲珑的身段与出人的气质容貌,不论远瞧近瞧,皆是如白玉仙人般的人物。
苏华月未注意到几人的改变,行至她们面前,径直便问道:“你们方才说轿中被押的,是当今的五皇子,可是真的?那黄金案又是怎么回事?”
仙人似的女子忽然与他们说话,他们先是愣了愣,但考虑到他们方才揣测的是皇家之人,苏华月这般突然来问,也未贸然开口。他们原也是无聊谈谈,看这姑娘的装扮虽不华丽,但看气度便不像普通人,他们怕自己无聊谈的话,终究牵扯皇家,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这人又是来故意套他们的话,脑袋只怕都不够他们砍。
京城贵人多,也不是没有平头百姓因几句话惹了什么人的。
苏华月见他们听她相问后,变得有些拘谨,也能猜到他们在顾虑些什么,便道:“我是从溪城来投奔亲戚的,今日刚到京城,头一次见官兵押解犯人是用轿子押解的,又听你们说什么五皇子,一时好奇,便来问问,日后再碰见,总不至于出了错。”
溪城,是跟京城隔了一城的城市,地方比京城落后许多。
那三人听苏华月说自己是外乡人,又打量了她一番,终究见她衣饰不华丽,也不像是说谎,加之苏华月有灵气,不像什么坏人,到底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与顾虑。
其中一人回复苏华月道:“你刚来京城不知道,京城的王公贵族犯了事,是不直接押解,要坐轿的!日后便是撞见了也不怕,横竖官兵出来办事,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你便是了。”
又知既是外乡来的,身边又只跟着一位丫鬟,应也不是什么大富贵人家,又道:“我方才说的五皇子的事,我也只是有一个亲戚在刑部做门房,听到一些风声而已,听说五皇子是被定成了黄金案的主谋问罪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对这事,听听便也罢了,莫要去同其他人讲。”
回复苏华月的人,正是方才说得最起劲的一个人。
他虽然嘴里说着让苏华月知道了此事不要同别人说,但以他这般大嘴巴的程度,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陌路人,她随便一问,他都随意将此事告知于她,莫说跟他熟知的其他人了。
刑部做事那般多人,再多几个人多一些这样的亲戚朋友,这事只怕不久满京城都要知道。
不过这黄金案原本便是全京城皆知的大案,如今的案件办出了结果,想来上边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罢了。否则又能有何人会知道?
不过,这也不是她关注的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