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她明知她如今不敢在苏候面前出现,竟敢这般与她提苏候!
苏候不过几日不去见姑姑,柳烟你个贱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岑秋兰气得面色铁青,但仍是阴笑着道:“老爷那般孝顺,不过是这几日刚从清观回来,思念许夫人,心情不太好不想见人罢了。到底老夫人是苏候的娘亲,苏候怎会不关心她?柳烟,贱人,呸,小人得势!你胆敢这般对本夫人,老夫人必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不甘,她从前从未唤过许芷许夫人,但现下在柳烟面前,为了膈应柳烟,告诉柳烟,即便她如今掌主母之权,跟许芷相比,她在苏候面前连屁都不算,她刻意将许芷称作了许夫人。
毕竟她不愿唤你柳烟夫人,却愿唤许芷许夫人,便是在叫柳烟认清她自己有几斤几两!
而柳烟所说的苏候几日未曾去向老夫人请安,此事她早已知晓一二,心里也确实为此担心。
岑老夫人是她在苏候府的大筹码,若是因清观一事牵连到岑老夫人,确实对她的重掌主母之权多了许多阻碍。
只愿苏候早些气消了罢。
因为此,岑秋兰在回柳烟此话时,虽嘴里仍是不让,但其实已有些底气不足。
柳烟听岑秋兰如是说,果然是变了变脸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柳烟的隐忍力不是吹的,她早便知道许芷在苏候心中有多重要,虽说心中确实嫉妒,但不过一个死人而已,她何必将她放在心中!
倒是岑秋兰还是对她这般态度,她当真是,觉得膈应、与恨极了。
十数年了,如今她已然得了势,你竟还敢这般对她!真以为她柳烟,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么!
柳烟阴戾的气场已带了几分危险,她更走近一步岑秋兰,挥挥手示意家嬷嬷先退至一边去。
接着,她倨傲地看着此时已甚是狼狈地岑秋兰,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阴戾与厌恶至极。
她阴阴地扯了扯嘴角,看似在笑,其实那笑笼罩着难言的恐怖。
柳烟贴近岑秋兰的耳畔,那模样便是叫岑秋兰也有些发毛。
柳烟道:“那老婆子,根本从前便是个通房,她算哪门子苏候的母亲?苏候不去给那老婆子请安是因为你岑姨娘的恶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你比本夫人清楚。本夫人便好好看着,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如何跟手中握有主母之权的本夫人比!”
她跟岑秋兰,谁不了解苏候呢?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他开始膈应你了,便便是开始膈应你了,还是因为谋害他的嫡女这般大的罪来膈应了你,要消解,谈何容易呢?
柳烟又从岑秋兰的耳边起身,行动间近距离睨到岑秋兰的侧脸,一种更深的厌恶弥漫在她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