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些什么,苏候见到柳烟,已抬手示意于她。
柳烟会意,欣喜不已,忙莲步更快行向苏候,顺势被苏候揽腰入怀中。
此时的柳烟一身水蓝衣裙,装扮清雅,虽显温婉多韵,但也不算错失了祭祀的礼分。
岑秋兰见此,连忙上前搀着苏候的另一侧道:“老爷,祭祀这等大事,妾身该与您同乘车马。”
苏候将手从岑秋兰的相搀中拉出,睨了她一眼,轻蹙了蹙眉,道:“车轿颠簸,烟儿在轿内服侍本候便可。忠儿和卫儿还小,若芝最近情绪也不大好,你在后边的车轿里照顾他们。”
从前一直觉这岑秋兰行事得体,是个贤母的典范。
在得知她有可能害华月,加之他也隐隐得知,岑秋兰这么些年来,并不似表面地对柳烟、苏萱与苏华月好,他越看她便越不再觉她并未有多贤良,甚至隐隐对她有些嫌恶。
倒是柳烟。
许是亡妻的祭拜快到了,这些日子,他总能从柳烟身上看到些许亡妻的影子。
虽然不多,但足以给他这孤苦之人以慰藉。
尤其今日为亡妻祭拜的特殊日子,他看到她,这种感觉便更强烈了。
语罢也不管岑秋兰如何,径直带着柳烟便要走。
却在这时。
柳烟停了下来,有些娇弱地道:“侯爷,这不合规矩。夫人是主母,该与您同乘一轿才是。”
语罢假意推开苏候,其实那双纤手在苏候胸前停留了许久,她也仅离开了苏候怀中半步。
苏候听此,却是再将柳烟揽近,也没有任何对所谓不合规矩的解释,道:“无妨。”
言语间仍是那般具有威严。
“可是……”柳烟有些害怕地看了正目露狠光睨着柳烟的岑秋兰一眼,欲言又止,好似真的岑秋兰说了什么不让她上轿的话一般。
苏候见此果然蹙眉,同时隐隐瞥到了一眼岑秋兰不同于往常的目露狠光的神色。
他只当是岑秋兰竟敢违拗他的意思,威声道:“本候的话,可不是耳旁风!”
又道:“没有什么合不合规矩,在苏候府,本候便是规矩!”
语罢威严地径直带着柳烟上轿。
岑秋兰在后边气得直肝疼。这个贱人!竟敢装柔弱挑拨本夫人与老爷的关系!
贱人!本夫人得势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见不得任何光!
敢在她面前耍心机,她迟早要你好看!
岑秋兰精心打扮的面容已经扭曲。
另一侧,在场的下人见苏候为了留言呛了岑秋兰,都不由对柳烟的敬重多了几分。
但不得以,岑秋兰只得带着苏若芝坐了苏候后边的轿子。
苏华月看着这一切,冷笑。
柳烟与岑秋兰。
越来越有意思了。
又多睨了眼柳烟的背影,若有所思。
先前她对柳烟的指点,便是告知她,苏候既然从前对你情不自禁过,那自然便有你的过人之处。
你想得到苏候的宠爱,再度向苏候展现你的过人之处,许该无虞。
且只有如此抓住了苏候的心,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