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刘班望着已经离去的楼竹问道。
楼竹停住了脚步,“刘大人,这…这不过只是第二天啊。”
“原来只是第二天吗。”老人喃喃着转过身,呆呆地望着满墙的青苔,牢中没有外光,刘班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判断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究竟过了多久。
楼竹不忍再看下去了,他转身而去,不敢再去看老人好像一夜间爬满的满头华发。
“楼大人?”
楼竹好像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可实际上却又是最应该出现在大牢之内的人。
“本侯说没说过,刘班本侯要亲自审。”温北君皱着眉头,望向身后的吴泽,“楼大人能审刘班吗?”
“温北君!”
楼竹突然暴起,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嘶吼着拽着温北君的衣襟,“你要做什么!你还要什么,你要把整个虞州变成你温家的王朝吗! ”
温北君一言不发,任由楼竹把自己撞向潮湿甚至散发着恶臭的墙壁之上,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吴泽出去。
“你在虞州养兵,在军中大肆培养嫡系! ”
温北君点头道,“不错啊。”
“你把自己的学生安插进官场!”
“那又如何。”
“你把温鸢接回雅安,从汉地抢了宋国的都尉!”
温北君沉默无言,连任何一个表情都没有,好像完全没有在乎楼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