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月9日,这一天对于渡边纪子而言,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早上八点半,被新婚丈夫渡边彻也送上医院,在办公室里、昨天的窗户边确认他开车离开后,渡边纪子便拿着提前买好的验孕棒和验孕试纸,先去了女厕所自己检测了一下……
这是渡边纪子第二次做自主验孕的事,因为上一次还是在一个月前,昨天午休片刻又刷了相关视频了然于胸,所以这次勉强算得上轻车熟路,各个前后步骤都没做错。
只是医院职工专属的女厕所实在狭小,动作不好操作,尿液更是不太方便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和时间,纪子才勉强成功。
看着验孕试纸和验孕棒上痕迹淡淡的两条杠,纪子激动喜悦得快要流出泪水来。
‘太好了!太好了……’
‘自己终于有孩子了!!’
‘和彻也君的孩子!!!’
在这一瞬间,渡边纪子都快要把她和渡边彻也的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男孩叫渡边悠,女孩嘛……就叫渡边穹好啦!
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心情愉悦的纪子心中有了底气,她准备待会请假再去别的医院专门检查一下。
一是为了确认怀孕的真实性,毕竟验孕试纸和验孕棒总归有不准的时候,半途开香槟不可取。百分百准确的手段是检查人体血清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这在同房十天后就能检测出来是否怀孕。
其二嘛,无论怀孕与否,纪子都能遵从医生的嘱托,没有怀孕就先备孕将养着身子骨,真有了孩子也能为养胎做好准备,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时不我待,渡边纪子不做任何犹豫,直接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向她的直属上司,科室护士长提出了请假请求。
都上班了还来请假,渡边纪子的这番操作令护士长捉摸不透。
不过她没拒绝,其实是不好意思拒绝,医院工作强度大,其她护士或多或少都用生理期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请假,甚至要求她人顶换早已订好的白班夜班拍表。
只有渡边纪子一直都本分地工作,从不参与小团体争斗,也不拿什么莫须有的理由请假逃避工作。
渡边纪子既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那就一定是真的!
护士长在心里默默念着,批准了她的一日休假。
拿到请假条的渡边纪子没有立即离开医院,她找先上瑠美酱借车开。
纪子在工作的医院里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瑠美酱就是她很好的朋友,偶尔渡边因为学校工作忙不能来接下班时,纪子就会搭瑠美酱的顺风车回家。
对于纪子的借车,瑠美酱自然不会拒绝,但天生好奇心重的瑠美粘着纪子想要问出来她请假的原因。
这个女人情商极高,粘人询问的手段高超,非常注意分寸,没有让纪子感受到丁点不适和威胁。
想到自己去检查是否怀孕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而且纪子也相信瑠美酱不会对外对别人多嘴多舌,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便说明了请假和借车的理由。
“欸!?真的假的……”瑠美酱捂住了小嘴,立马笑着恭喜:“那我先提前恭喜纪子啦,要和渡边先生多多努力呀,争取三年生两个,儿女双全!”
“瑠美酱你小点声啦!会被别人听到的……”纪子也害羞得忍不住去捂她的嘴。
瑠美酱感到奇怪:“不过话说回来,去检查有没有怀孕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还要瞒着渡边老师么?”
既然都快把底给抖出来了,纪子觉得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直接全盘托出:“那个啊,还有十来天就是我丈夫的生日了,我想给他个生日惊喜来着。”
“太浪漫了纪子酱……我要是个男人,听到有心爱的女人给自己准备了这样一份别致的生日礼物,绝对会幸福到晕厥的!”瑠美酱表情十分夸张。
“确定男人会幸福到晕厥而不是吓的么?”
“纪子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陪你一起去可以嘛?”
瑠美酱说得很有道理,最起码纪子无法反驳,她心里其实也有这种担忧,不管别人说不说闲话,只要是自己独自一人去医院,怎么看都既孤独又心酸啊……
其实渡边太太原本的打算就是拜托早乙女小姐陪自己去医院检查的,然而昨天莫名其妙睡得太早了太沉了没有时间说,今天早上又连打了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既然无法要求丈夫彻也君陪同自己去,怎么也无法联系上早乙女小姐,那无奈之下纪子只好选择独自一人去医院了。
现在听到瑠美酱主动请缨,那么再退而求其次答应她的请求,又有什么不可呢?
纪子想了想,答应了瑠美酱的请求。
坐上她的车很快就来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处于公寓和纪子上班医院的中间位置,今后不用再绕远路了,方便她过来。
从此处极细微的一点就能看出来瑠美酱的心细,头脑非常聪明。
在瑠美酱的陪同下,渡边太太挂号、去科室抽血检查也不再那么地孤单。
等待检查结果需要两个小时,望着医院形形色色的人间百态,哪怕日复一日地司空见惯,一旦身份对调,自己成为了身处这其中的人物之一,任谁也会感受到生命的寂寥,仿佛拂过了脸颊和身体,就在自己的手指间流逝。
直到此时此刻,纪子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因为渡边和早乙女都无法来陪自己,从而想要一个人来医院检查是多么天真的事。
幸好有瑠美酱……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并没有什么反转,更不存在什么万中无一的例子。
渡边纪子切切实实地怀孕了。
她的运气比较好,轮到了妇科的一名女医生,圆脸、胖胖的身子,笑起来和蔼可亲,一副先天妇科医生圣体。
看完检查报告的女医生先是看了看相貌美丽可爱的纪子,又抬头看了眼陪同在身后,妆容精致的瑠美酱,觉得自己手中的报告有些烫手。
怀孕的美丽女人、陪同的闺蜜、消失的男友或者丈夫、还有就是饱受摧残的……
这样的组合、这样的情况虽然很少出现,但女医生见多识广,以她在妇科二十年里的从医经验,她还是从记忆里翻出来几件典型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