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初念佛觉得有妄念的人,正是由于念佛的缘故,才使得心中的妄念显现出来。如果不念佛,妄念就不会显现。好比(昏暗的)屋子里看上去清净无尘,如果从窗孔透进一线阳光,就会看到屋内的灰尘不知有多少。屋中的尘土由于有日光而显现。心中的妄念因为念佛而显现。如果常常念佛,心自然就会清净了。
孔子慕尧舜周公之道,念念不忘,故见尧于羹,见舜于墙,见周公于梦。此常时忆念,与念佛何异。佛以众生之心口,由烦恼惑业致成染污。以南无阿弥陀佛之洪名圣号,令其心口称念,如染香人,身有香气。念之久久,业消智朗,障尽福崇,自心本具之佛性,自可显现,何得以世间唤人名而比之乎。
孔子仰慕尧、舜、周公的圣道,心中念念不忘,所以能在汤碗中见到尧,在墙壁上见到舜,在梦中见到周公。这是孔子时常忆念他们的缘故,与念佛的道理有什么区别呢?佛陀看到众生的心口,被烦恼惑业染污了。就让众生心念口称南无阿弥陀佛的六字洪名。好比从事香料染制工作的人,他自己的身上也会有香气。念佛时间久了,业障消除,智慧自然明朗,福报自然增长,自心本具的佛性自然可以显现出来。这怎么可以用世间呼唤人名来相比拟呢?
若然,则孔子念念慕尧舜周公,亦为不是。若谓念念思慕为是,则声声称念何得非是乎。况此念佛,乃转凡成圣妙法,岂世间之法所能比乎。
如果照你所说,那么孔子念念思慕尧、舜、周公,也是不对了。如果认为孔子念念思慕那些圣人是对的,那么声声称念佛号,为什么又不对呢?更何况念佛,是转凡成圣的妙法,哪里是世间法所能相比的呢。
四,人之病也,体中多虫,以药医之,则所以杀虫。废药必坐视其死,二者如何。
问题四:人生病后,身体中有很多细菌寄生虫,以药来医治,就会杀死菌和虫。不用药又要坐着等死,二者如何是好?
答,病有能医者,有医不能医者。能医者,外感内伤之病也。若怨业病,神仙亦不能医。念佛,便能令宿世怨家,仗佛慈力,超生善道,故怨解释而病即痊愈矣。外感内伤,念佛亦最有益,非独怨业病有益也。
答:病,有能医治的,有医生不能医治的。能医治的,是外感风寒,内伤腑脏这一类的病。如果是怨业病,即使神仙也不能医治。念佛,能让宿世怨家,仗佛慈力,超生到善道,所以怨业解除而病就好了。对于外感内伤的病,念佛也最有利益,不是只对怨业病有利益。
江易园作校长,因极力教授生徒,致用心过度,得病甚重(此时在上海),中西医俱无效。彼向不知佛法,江味农来看,谓医既不效,则不须再医。当至心念佛,即可痊愈。易园信之,病遂痊愈。故所以极力劝人念佛耳。后回家,有一亲戚,年近七十,双目失明,易园劝彼念佛,未至一年,其目复明。
江易园做校长,因为非常尽力教授学生,导致用心过度,得了很重的病(这个时候在上海),中西医都没有疗效。他一向不知道佛法。江味农去看他的时候,对他说医药既然没有效果,就不需要再看医生。应当专心念佛,就可以痊愈,江易园相信了,病于是痊愈了。所以他极力劝人念佛。后来他回家,有一个亲戚,年近七十岁,双目失明。江易园劝他念佛,不到一年,这位亲戚的眼睛就复明了。
今夏婺源江湾地方旱,易园劝大家念佛求雨,不七日,即得大雨。一方之民,踊跃欢喜。易园遂起佛光社,教一切男女老幼皆念佛,亦拉光为会长。可知念佛一法,随在何事,皆可成就。但不可念佛求作恶事成就。若欲作恶事念佛求成就,当被雷殛。恐愚人不知,故为表明。
今年夏天婺源江湾地方干旱,江易园劝大家念佛求雨,不到七天,就下起大雨。一方人民,踊跃欢喜。江易园于是发起佛光社,教一切男女老幼都来念佛,还拉我作会长。由此可知念佛这一法,求做任何事,都可以成就。但是不可以念佛求作恶事。如果念佛来求恶事成就,应当被雷劈。我恐怕愚痴的人不知道,所以在这里表明。
念佛之利益,古今不知有多少,今且以能见而问者言之,当无可疑。彼谓废药念佛,坐视其人之死。试问易园用药何以不愈,念佛又何复得痊愈乎。然此其小利益,大利益则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以至成佛也。彼井中虾蟆,焉能知佛法大海之宽广乎,宜当作如是胡说巴道,以自逞其无知识也。
念佛得到利益的人,古今不知有多少。现在暂且选取你能够见到和询问的人来为你讲说,应当不会再有怀疑了。他认为生病后不吃药念佛,是坐着看病人死去。那么请问:江易园吃药,为什么病不好,念佛又为什么病就痊愈呢?然而这只是小小的利益,大的利益是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以至成佛。井中的虾蟆,哪能知道佛法大海的宽广。也无怪乎他会胡说八道,来显示自己的无知了。
五,如鸡食虫,养鸡则是杀虫,保虫必须杀鸡,然则如何。
问题五,鸡吃虫子,养鸡就是杀虫,保护虫子必须杀鸡,这该如何是好?
答,佛大慈悲,各令一切悉遂其生。鸡乃人之所养,若不设法令生,彼将断绝,非彼自生者可比。鸡食虫,以饥故,使不饥,则可不食,非必定食虫也。若如彼说,则杀鸡即为救虫。然人之吃一切物命,亦当杀之以为救一切物命,可乎不可。
答:佛大慈大悲,要让一切众生都得以生存。鸡是人所养的,如果不想办法让它生存,它就会死,不是那些靠自力生存的众生可以相比。鸡吃虫,是因为饥饿,假如不饿,就可以不吃,并不是一定要吃虫。如果照他所说的,杀鸡就是救虫。那么人吃各种动物,也应当杀了人来救这些动物的命,可不可以?
小智不知大理,妄以己之愚见,阻人戒杀放生之善。后来做了物类,决定不能遇放生救命之人。此时之苦,皆今日之邪智所培植也。
小聪明的人不知道广大的深理,错妄地用自己的愚昧知见,来阻碍他人戒杀放生的善行。等到他后来成了动物(被杀)的时候,决定不会遇到放生救命的人。那个时候的苦,都是用今天邪恶的小聪明所培植的啊。
六,佛以万法皆空,何以有西方极乐世界。
问题六 :佛说万法皆空,为什么还有西方极乐世界?
答,万法皆空,乃凡夫惑业所感之境,何得以如来福慧所感之极乐世界相比。彼将谓西方亦同此世界,了无有异乎。以凡情测圣境,何异跛夫疑六通圣人一念便达一切世界,当即时累死也。又何异愚人谓一月普印千江,当不胜其劳也。
答:万法皆空,是凡夫惑业所召感的境界,怎么可以和如来福慧所感召的极乐世界相比。他难道认为西方极乐也同这个娑婆世界一样,丝毫没有差异吗?以凡夫情见测度如来圣境,就如同瘸子怀疑具备六神通的圣人,一念之间到达一切世界,圣人是不是会立刻累死;又如同愚痴的人认为一轮明月普便映现在千条江河的水面上,那么月亮应当会十分疲劳。
佛言世智辩聪,不可入道。彼之所说,正佛所谓愚痴。而彼尚嚣嚣然自命为智,岂不大可哀哉。欲详说之,太费笔墨,熟读文钞,无疑不释。
佛说世智辩聪,不可以入道。那人所说的话,正属于是佛所说的愚痴。而他还傲慢地自命为智慧,岂不是太值得悲哀吗。要详细讲说,就太费笔墨了,如果熟读《文钞》,那么没有什么疑问不能够解释。复马舜卿居士书
接手书,知居士乐道之心,极为真切,至于誉不慧处,未免失于俗派。(光)一介庸僧,但只知学愚夫愚妇之专念佛名,何可如是过赞。
接到你的信,知道你乐于学道的心,极为真切。至于赞誉我的地方,未免落入世俗流派了。我是一个平庸的僧人,只知道学习愚夫愚妇专念佛名,怎可如此过份称赞。
至于所募印之安士全书,实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与夫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之法,一一皆备,随人之见浅深,各得其益。所自任者已经送完,今将友人结缘所余之一部,特为寄来,祈详阅之,自有手舞足蹈之乐。
至于所募印的《安士全书》,实在是格物致知,诚心正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及断惑证真,了生脱死的方法,一一都具备了。随着每个人的知见浅深,各自从中得到利益。自己留存的那部分书,已经送完,现在将友人结缘剩余的一部给你寄去,希望你详细阅读,自然会有手舞足蹈的快乐。
又印光法师文钞,乃徐蔚如三四次排印者,已散完矣。若九月到上海,当于商务印书馆请一部寄来。若过细看,则禅净之界限,及所以然,并佛力自力之大小难易利害得失,固已明若观火,可以永无疑虑矣。
另外,《印光法师文钞》,是徐蔚如第三、四次排印的版本,已经送完了。如果九月到上海,应当会到商务印书馆请一部寄给你。如果仔细阅读,那么禅宗净宗的界限,以及二宗的所以然,佛力自力的大小难易,利害得失,就明若观火,可以永远没有疑虑了。
但文不足观,但取其有益于初机入道即已,若以古德着述之模范绳之,则将弃置之不暇,何堪更为研究也。最初从此入,已经知其门路,再看古人所着,则固易为了然矣。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无足废人,当途指路,玉与行人,当不以粗厉残废见弃也。
文钞中的文辞不值得看,只是因为它有利益初学人入道罢了。如果以古德着述的标准来衡量,就是丢弃也顾不上,哪里值得加以研究呢。最初从《文钞》入手,已经知道学佛的门路,再看古人的着述,就容易明了。他山的顽石,可以琢磨我的美玉;无脚的残疾人,可在街头指路。美玉与行人,应当不会因为顽石的粗厉,以及指路人的残疾而加以嫌弃吧。